“索性便養花的養花,釣魚的釣魚,放縱墮落,還美其名曰陶冶情操!”
這一哼。
幾個釣魚佬頓時不滿意了。
“宗主,能不能小聲點,咱剛打的窩,您要訓話等上了魚兒再訓啊……”
“就是就是。”
“晨釣第一杆最是關鍵,決定了小道一天的道心,道心不穩如何修行,可萬萬擾不得。”
聽了這幾個家夥的話。
雲霆道人吹胡子瞪眼。
“反了你們的,罰爾等今日不許釣魚,去!”
大手一揮。
幾個釣魚佬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仿佛被塞進了虛空洗衣機裡頭旋轉,他們大聲嚷嚷著,還掙紮著操控魚竿,卻隨著道人長袖一甩,化作流星消失在天邊。
“師父!”
花傾夏美滋滋的湊上前。
“好好好,還是傾夏最懂事,不像那些個不成器的,不知上進,洞天蛀蟲。”
雲霆道人微笑點頭,拂過雪白柔順的長須。
隨即坐在了方才幾個道人釣魚的地方,熟練的拉杆上餌,拋竿。
“陳景。”
“前輩我在。”
“直接叫師父便是,待收徒大典開始,再補完流程即可。”
“師父!”
“哈哈哈哈,徒兒免禮。”
雲霆道人眯著眼,拖起拜下的陳景。
“當時宗內收到消息,隋洲八府,有五府之地受災,便派出長老弟子協助與調查,卻沒料到,此乃奉天教計策,那位司農天官與我作賭,賭諸府之事,民必亂,也必勝……
當時,其他宗門趁機要挾,以支援之名,行敲詐之事,宗內不同的聲音很多,老夫多受掣肘,短時間內,難以出手;
好在你在安寧府內,穩定民心,令老夫不至於輸得太慘。”
“這不是贏了嗎?”
花傾夏驚訝道。
“隻有安寧府贏了,其它四府,險些輸了,最後神農鼎相助,才保住其餘四府。”
雲霆道人搖搖頭。
“其間內情頗多,但說你們聽還太早,你們隻需要知道,隋洲接下來,可沒法再這般懶散下去了,而今宗主,已然簽訂盟約,將引其它宗門入我隋洲開設坊市,不再是一個商盟那麼簡單。”
“師父,這不是好事嗎,外宗有好多好多東西,我們有靈石都買不到,隻能通過域外戰場得功勳,才有資格在商盟中買一些……”
花傾夏說道。
“你啊……”
雲霆道人苦笑,道:“外宗什麼都有,什麼都好,所以要擋在外麵。”
“為什麼?”
“因為真正的好東西,是買不到的。”
陳景插了一句。
“咦?”
雲霆道人不由驚訝的看著陳景,道:“我這新徒兒,倒是不一般,比你師姐聰慧多了。不過事到如今,開放外族坊市已然是大勢所趨,多說無益。”
老道人歎息一聲,似有無奈。
隨即轉移了話題。
“陳景,伱立下大功,為師當有賞賜,不過眼下道場初設,諸事未定,還需等待一陣,接下來,便由你師姐帶你熟悉宗門,領取份額。”
“是,師父。”
陳景對師父行了個禮。
回過頭。
花傾夏笑吟吟的看著他,眼神欣慰,亦有欣喜。
“走吧,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