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腳是一個相對**和曖昧的部位,潘金蓮沒有躲閃的話,就說明接受了西門慶的輕薄與引誘。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竟能如此相像?
“我我我我儘量不碰到。”
路明非一隻手扶著柳淼淼的腳後跟,另一隻手緊張地握住柳淼淼的腳踝。
柳淼淼的腳比路明非想象中更柔軟,更輕盈,如同一片落葉放在掌間,卻又帶著幾分少女的溫度。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握揉著,沒有感覺到骨關節有錯位,還好不是踝關節半脫位。
路明非暗籲一口氣,從衣服上撕下來一條,簡單地對踝部進行了製動固定,手指無意間拂過微微下陷的稚嫩腳心時,柳淼淼又是觸電般地一抽。猛一下子給路明非也整得心癢癢的。
“我給你看了一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短時間裡還是不能受力。”
路明非替柳淼淼穿上涼鞋,視線從腳上撇開,“我給你簡單地處理了一下,等下還是我背著你走吧。”
柳淼淼隻是淺淺地應了一下:“嗯。”
路明非攙扶著柳淼淼站立,然後在她身前蹲下。
感受到柳淼淼的身軀輕輕貼上自己的後背,雙手在勾摟在自己身前,路明非便接著托起了柳淼淼的腿,站起身。
“那個地鐵管理員在哪?”柳淼淼頭枕在路明非後肩一側,在耳畔輕聲問道。
“應該就在附近。”路明非回答。
記憶裡,那個披著暗褐色麻布的荷官,應該就坐在“福壽嶺站”月台上的白熾燈底下,麵前簡單地擺著桌子和座位。
但是現在的白熾燈底下卻是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
“我們往前走點看看。”
“嗯。”
其實路明非沒有記錯的話,“福壽嶺站”已經是帝都地鐵一號線的終點站了,再往裡麵走,就是那隻小笨龍芬裡厄的巢穴。
要是這個尼伯龍根裡真的沒有荷官的話,他該怎麼送柳淼淼出去?
窄小的月台,很快就被路明非他們兜完了一圈,完全沒有看到那名荷官的蹤跡。
難道這個時間點裡,還沒有荷官的存在?
路明非心裡冒出這個念頭,但又馬上否定掉了。
路鳴澤既然特意給了自己“shohnd”的作弊碼,就說明肯定能夠用得上。
隻是不知道是出現了什麼差池,才讓荷官沒有出現在它本該出現在的地方。
“我們再沿著隧道再往裡麵走點吧。”
“嗯。”不管路明非說什麼,柳淼淼都隻是乖乖地點頭。
他們再度跳下隧道,越過軌道上一根根枕木摸索著前進。
再往裡走的隧道裡,岩壁上已經沒有了照明用的探照燈,路明非隻能依靠點燃的黃金瞳,在黑暗中依稀辨認出眼前事物的形狀。
上一次穿越這個隧道時,他累的氣喘籲籲。但是這一次,即便是背著柳淼淼,他也依舊遊刃有餘。
人工開鑿出來的岩壁上滿是盾構機作業之後留下的溝壑,“噠噠噠”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隧道裡回蕩。
隻要再往前走,他們就會抵達一個梭形的水泥月台,那裡才是隧道真正的儘頭,列車的軌道在月台的前方延伸彙合,地鐵會在這裡調頭,返程折返。
看來真的要去找那隻小笨龍了。路明非心想。
繼續向前,不知道是不是離隧道儘頭的岩壁越來越近的緣故。隧道裡的腳步聲忽然變密了。
原本是“噠、噠、噠”的節奏,現在變成了“噠噠、噠噠、噠噠”,前輕後重。
似乎是腳步聲撞到岩壁上反彈,形成了二次回聲。
路明非忽然停了下來。
腳步聲還在繼續響起,從“噠噠”變成了“噠、噠”。
根本不是什麼二次回聲!而是還有一個人在隧道裡!
因為那個人的步伐緊貼著路明非的腳步,保持著高度一致的節奏,才讓路明非誤以為那道重複的聲音是自己的腳步撞到岩壁上的二次反彈。
隧道的前方忽然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身材嬌小,看不見臉,甚至不敢確認來者究竟是不是人。
路明非猛地繃緊了全身的肌肉,警惕地目視前方。
對方在距離路明非大約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依舊沒法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隻能看見高高的馬尾辮在腦後左右晃蕩。
聲音輕飄飄地傳來:“你們走錯地方了呐,師兄師姐。”
是個女孩的聲音,悅耳如鈴,陌生又熟悉,像是從記憶中的塵封一角猛然翻出的一張沾滿了灰的照片。
路明非還沒來得及把照片上的灰擦拭乾淨,那道聲音就又低低說道:
“此路不通哦,請你們原路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