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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後撤著滑行,格洛克的子彈朝著黑袍人的方向傾瀉。
麻衣雖然對自己子彈的準頭有信心,但並不指望靠這一梭子子彈就能解決敵人。
目前的情況是她在明,對方在暗。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言靈,也大概率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算很好。而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她隻想借著這幾槍的間隙,先和對方拉開一定的距離,最後是還能試出對方的言靈是什麼。
而黑袍人卻絲毫沒有驚慌,幾個輕巧地欺身,就避開了密集射來的子彈。
躲開普通的手槍子彈,對於一名經過專業訓練的混血種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但是對方卻在彈雨中躲避地遊刃有餘,似乎是對自己的身法相當有自信,吃準了麻衣無法擊中自己一樣。
難道是強化身體類的言靈?
バカ(八嘎),剛才不該打空所有的水銀子彈的!
麻衣深呼吸一口氣,右手立即將刀收回大腿,從腰間掏出另一把格洛克朝對方射擊,左手趁著這短暫的空隙間單手完成換彈,
“砰砰砰砰砰……”
“沒有用的。”黑袍人在暴躁的槍聲中說道,“你是不可能打中我的。”
“呀嘞呀嘞,總得讓我試試囉?不試試看的話又怎麼知道呢,對吧?”麻衣說,“難道讓我有槍不用去用刀?那不是顯得我很傻逼麼?”
麻衣語氣裡依舊是那麼輕描淡寫,內心卻已然知道,對方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對手。
“可你已經做了足夠傻逼的事。”
黑袍人平靜地說,“你很漂亮,我很喜歡伱。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知了這個人的事情。但如果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祂’也是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強行把你拖進尼伯龍根裡的。可你偏偏要追查這件事……”
“……所以不要怪我。是你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可能性!”
話音落地的瞬間,風中忽然傳來了急嘯聲。麻衣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是危險感知帶來的本能反應,使她迅速拋掉了自己手中的手槍,立即從大腿兩側拔出雙刀。
“砰砰砰”,三聲尖銳的撞擊聲從她麵前傳來。麻衣將刀十字交叉,護在身前,手上不斷傳來的震擊感令她虎口撕裂般作痛,甚至手臂都感到了嚴重的麻痹感。
震擊的後坐力如此之大,麻衣連退了兩步,才將震擊的力度消解。
確定那種危險的感知消失之後,麻衣才將雙刀撤開。
她大口喘著氣,汞中毒令她現在的身體機能嚴重下降,任何需要調動肌肉的動作,都會使她耗費大量體力。
麻衣看向自己麵前的地麵。
斑駁變形的子彈彈頭在自己麵前分散,9毫米口徑,是格洛克手槍的子彈!
麻衣眯著眼,抬頭看向自己麵前的黑袍人,確認自己剛才沒有看見對方有掏槍的動作。
“你一定很好奇,我明明沒有掏槍,為什麼會射出這些子彈,對吧?”
“是你自己的子彈啦!”
黑袍人似乎在那個巨大的兜帽下做了一個笑的動作,像是動漫裡的即將獲勝的反派一般解釋道:
“言靈其實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每一個言靈都有著截然不同的用法,隻要控製得當,就能獲得截然不同的效果。而你們這些卑賤的混血種,卻隻會大開大合地使用它們。”
“就比如說……”黑袍人說著,腳尖輕輕踩向自己麵前的一個子彈頭,“……這樣!”
麻衣一愣,下意識偏過頭,子彈幾乎是擦著她的臉頰劃了過去。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淺淺的血漬在手背上暈散,像是吹畫上被吹開的朱砂。
“這是什麼言靈?”麻衣問。
“你猜。”黑袍人攤手,腳往前輕輕一探,“砰砰砰”的三聲,又是兩顆子彈被麻衣舉起的雙刀擋住,另一顆子彈這次是擦著麻衣傲人的大腿飛了過去。
“你的刀好像很不錯。等你死了之後,我會替你收藏的。”黑袍人說道。
“還是不用了。”麻衣聳肩,“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自己保管東西。”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麼能力囉。”
黑袍人說,“順便一提,你剛才弄出的障眼法,應該已經被那群死侍發現了,估計它們現在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簡單。”麻衣說,“我隻要在它們趕回來之前打敗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