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路明非在接受嶽父(偽)檢閱的時候,蘇恩曦這邊也在應付著圍上前來拍馬屁的老板們。
大家雖然不至於對她們會有什麼念想,但是堂堂黑太子集團的股東,這麼好的結識機會又怎能放過。
酒德麻衣倒是早就當起了甩手掌櫃,拍拍屁股躲在某個角落裡喝香檳了。
蘇恩曦作為三人組裡的財務大臣,不方便做這種有損生意人形象的事,一邊故作優雅的微笑一邊還要收下一張張以後基本用不上的名片。鬼知道這麼一個小晚宴裡為什麼會邀請這麼多人。
直到周圍穿著黑西服的中年男人一時退卻,蘇恩曦還以為是在場人的名片終於都給她收完了。
抬頭一看,才發現是酒德麻衣舉著酒杯走了回來,那股“庸人勿擾”的冰冷氣場暫且勸退了四周打算圍上來的眾人。
蘇恩曦正感動於酒德麻衣居然會專門回來替自己解圍,酒德麻衣卻冷冰冰地說道:“彆多想,我隻是酒喝完了,回來加酒的而已。”
“隨便拉住個服務生不就可以加酒了麼。”蘇恩曦叉腰嬌笑,“傲嬌可不符合麻衣你的人設哦。”
酒德麻衣懶得理會薯片妞,順手就從身邊路過的一個服務員的餐盤上摸走一瓶香檳,給自己滿上。蘇恩曦笑嘻嘻地把空酒杯湊過去,酒德麻衣白了她一眼,幫她也重新倒滿。
“少喝點。”酒德麻衣說,她知道薯片妞是有酒癮的,一旦喝開了就容易停不下來。
“知道啦。”蘇恩曦笑眯眯地收回斟滿的酒杯,同時指指遠處,“對了,那邊是發生了什麼事麼?怎麼一群人圍在旁邊。”
酒德麻衣回頭瞄了一眼:“不知道。”
“要不咱們也湊個熱鬨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酒德麻衣正想拒絕,蘇恩曦就已經不由分說地挽過她的手臂。
“靠靠靠,彆這樣拉我,腳要崴了。”
才走沒兩步,兩個人就看見人群中間圍著的居然是路明非,路明非旁邊站著一個一臉緊張的漂亮女孩,對麵則是剛才和她們一起上台的蘇氏能源的董事長蘇振麒。
“這就是你們華夏傳統中的見家長麼?”酒德麻衣小聲問。
“大概吧?”蘇恩曦仔細打量了一下路明非身邊的漂亮女孩,“咦,不是柳淼淼?這是又換人了?”
“那是蘇曉檣,你們老蘇家的閨女。蘇振麒是她爹。”
這段時間駐紮在這座城市,酒德麻衣也沒真天天閒著,起碼路明非身邊的人際關係,她摸清楚得要比身為後勤人員的蘇恩曦要快一些。
“不錯不錯,咱老蘇家的閨女確實比柳淼淼要漂亮些,路明非有眼光。”蘇恩曦麵露讚許,“咱們作為男方家屬,要不要替他去撐撐場子?”
酒德麻衣知道這妞的本性,哪裡是抱著撐場子的目的去的,八成就是想去湊個熱鬨,想把這攤子渾水攪得更濁而已。
不過,她倒也不反對蘇恩曦說幫路明非去撐場子的提議。
……
蘇振麒稍微定了定心,就從短暫的失落中回過神來。
隻是一個稱呼而已,老蘇伱遲早得接受的。
蘇振麒在心裡勸慰自己。
“那路同學在學校裡的成績應該很好吧?”蘇振麒問。
“沒有檣檣成績好。”路明非笑著回答,“上次考試在年輕前100名。”
沒有說準確的排名,隻說了一個比較籠統的。主要在於69名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名次,說出去反而給人一種沒什麼水平還想炫耀的感覺。
“前100名。”蘇振麒沉吟著點了點頭。
不算特彆高的名次,但是在仕蘭中學考進年級前100名,也差不多是一個能上985的成績了。
“方便問一下你的家庭狀況嗎?”
蘇振麒用在商場打磨了幾十年的演技,努力在臉上做出來一個長輩般慈祥溫和的微笑:“叔叔想認真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蘇曉檣心一緊,知道今晚最重要的問題來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能不能好好回答……
不對不對不對!這家夥隻是個假扮的而已,就算回答岔了又有什麼關係?自己乾嘛要這麼緊張!
路明非早就把小天女給自己編排的人設,在心裡默誦了個滾瓜爛熟。其實完全不用背,因為那些設定和真實情況也大差不差。
“沒事,叔叔您想問什麼?”
蘇振麒點點頭:“路同學的父母從事的是什麼職業?”
“我爸爸和我媽媽從事的都是考古相關的工作。”
“哦?你的父母是考古學家?”
“是的。”
“是在國內工作嗎?”
“不是,我父母是國際考古學家,所以主要參與的項目都在國外,每年都滿世界到處亂飛。”路明非對答如流。
父母不是做生意的,家境和自己這邊稍微有點對不齊。
不過高知家庭,也就算是個勉勉強強吧。
也難怪這小子行為舉止有很多國外那邊習慣。父母是國際考古學家的話,很多習慣應該都是跟著他父母耳濡目染的。
蘇振麒對於知識分子的印象雖然有不錯的印象,但是過大的門第之彆很容易造就不幸福的婚姻。
他讀書的時候,就認識過不少這種家境懸殊的情侶。雖然讀書時候兩人無憂無慮黏黏膩膩的,但是步入社會之後,門第的鴻溝終究會讓他們漸行漸遠。
蘇振麒看著自己女兒緊張的姿態,覺得自己女兒應該是真心喜歡這小子,如果這小子是一塊做生意的料,自己偌大的家業給他就給他了,反正他就這麼一個女兒,隻要女兒過得幸福就行。
但是高知家庭的孩子都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往往都對經商不感興趣。
蘇振麒心裡有些可惜。
而聽見路明非說他的父母隻是考古學家,旁邊不少圍觀的富二代也都情不自禁喜上門梢。
原本他們都以為路明非是哪家的海歸貴公子,原來隻是個知識分子家庭,家庭條件估計也就中產。這些富二代們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
就連腰杆子都隱隱挺直了幾分,看路明非的眼神也不再怯退,而是多了幾分豺狼般的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