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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拿筆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抬頭望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把視線移開,淡淡的開口:“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行麼?”燕無雙倔強的說道。
死男人,為什麼他總是可以這麼淡定,不公平不公平。
“手感差了點,不過可以考慮。”司寒不鹹不淡的道,一直盯著手中的資料,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燕無雙聞言,美麗的俏臉黑得能滴出墨來,咬牙切齒瞪著他,狠狠的一字一字的道:“算你狠。”
她發覺每次跟他說話,都會氣得肝疼肺疼,五臟六腑都在疼,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她決定遠離司寒。
說完,再不看他一眼,轉動輪椅往辦公室的大門走去。
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你答應要彙給小凡叔叔的錢呢?”
“不用彙了。”司寒抬頭不緊不慢的道。
“什麼意思?”燕無雙一臉茫然。
司寒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份資料,道:“你先看看這個。”
燕無雙狐疑的看著他,走過去,拿起資料看了看,越看臉越黑,越看越憤怒,最後將資料往桌子上一放:“真是太過份了,小凡的叔叔怎麼可以這麼做?”
說完,又轉向司寒,眯了眯眼,質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難道他在調查小凡?
對於她的質問,司寒並未放在心上,很淡定的解釋:“那天駱小凡說她叔叔等著錢去救她奶奶的命,卻不許她回家去看奶奶,我就留意了一下,最後查到駱小凡的奶奶是生了病,但不是什麼等錢救命的病,而是老年癡呆症,她叔叔之所以等錢救命,是因為他賭博欠了高利貨。”
這樣一解釋燕無雙就清楚了,難怪小凡的叔叔不讓她回家,原來是這樣。
“可是你不把錢彙給他,小凡的奶奶怎麼辦?還有小凡並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她知道的話,不傷心死了。”
駱小凡一出生就沒了父母,是她奶奶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好不容易考進了a大,奶奶又得了這種病,小凡的命真是苦。
“放心,我已經讓人警告過他了,他應該不會胡來的。”見她失神的樣子,司寒如墨般的眸子閃了一下。
燕無雙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擔心,不禁問道:“那我要不要告訴小凡?”
這件事她實在也拿不定主意,隻好向司寒求救。
司寒將手中的文件一合,麵色平靜的看著她:“你覺得告訴她有用?”
燕無雙聞言,耷拉著腦袋,瞬間泄了氣,的確沒用,非但沒用,還會讓小凡擔心,可是這樣瞞著她真的好麼?
“與其擔心彆人還不如擔心你自己吧!”司寒突然開口。
燕無雙一臉茫然的望著他,眨了眨眼睛,吞了吞口水,瞪大了眼睛:“雷諾那邊有消息了麼?”
天啦,這幾天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司寒垂下眸子,掩飾眸中柔和的神色,淡然的開口:“他要我的公司做為賠償,不然就告你商業盜竊罪。”
燕無雙立刻倒吸了一口氣,小臉蒼白如紙,眸光閃爍不停,訕笑道:“商業盜竊罪?他在開玩笑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她頂多算得上是故意毀壞罪,跟商業盜竊罪根本就扯不上邊好吧!
司寒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覺得呢?”
燕無雙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猛然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緊緊的抓住,急忙道:“寒叔叔,不管怎麼樣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在我心裡你比我親叔叔還要親,所以……你應該……不會……”
拜托拜托,千萬不要告她,不然她這輩子都完了。
司寒垂眸看著自己胳膊的一雙爪子,再抬眸看她一臉的期盼,問道:“你有親叔叔麼?”
“呃?”燕無雙語塞,眨了眨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雙手很想掐上他的脖子對他吼,這是重點麼?是麼?
死老男人請抓住重點好不好。
可惜,她沒有那種魄力,也不敢。
見司寒好像很認真的想要答案,燕無雙真想撞牆,撓了撓頭皮,想破了腦袋,終於想到了。
靈光一閃,狗腿的笑道:“寒叔叔,不如這樣吧,你看我長得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如你當我乾爹吧!怎麼樣?”
乾爹?
司寒俊臉一沉,黑壓壓的一片,烏雲密布,如墨般的眸子更是閃爍著濃濃的怒火,咬了咬牙,邪魅的勾了勾唇,大手一揮,將她拉入懷中。
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壓低了聲線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以身抵債麼?這麼快就忘了,還是你喜歡重口味的。”
燕無雙皺了皺秀眉,被他這樣抱著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