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笑道:“李道友既和敖瀾如此投緣,可願與我一道騎龍,去一個地方?”
李慶微微拱手:“敢不從命?”
說罷,在桑榆晚的引導下,兩人禦風在敖瀾頭上站定。
敖瀾“吼”了一聲,轉過身去,兩隻小爪輕輕擺動,竟然從湖麵上升騰而起,馮虛禦風往遠處一座山頭而去。
乘龍,哪怕隻是一條龍鱔,對於李慶而言,也是種十分特殊的體驗。
他負手站於龍頭之上,天風迎麵撲來,衣袂飄飛,青絲亂舞,翩翩然有登仙之態。
他偏過頭去:“桑道友,傳聞養龍湖的修行秘法,乃是擇一龍種性命交修。”
“若修士突破築基,亦或是龍種突破二階,另一方也會隨之晉升,不知可有此事?”
桑榆晚老神在在:“確有此事。雪峰湖周邊不少同道皆知。”
李慶不由好奇追問:“那八百年來,桑家出過的築基大修士,前後足有六位。敢問這些前輩坐化後,所育龍種,可還在?”
桑榆晚但笑不語。
李慶反應過來,築基戰力關乎家族底蘊,自然不便透露,便岔開話題:“不知道友要帶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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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前方。”桑榆晚指著西邊一座靈峰,不多時,敖瀾便將兩人送達。
李慶從龍頭上禦風飄落,抬頭望去,漫山生長著赤紅靈草,在湖風吹拂下,翻卷著朱紅浪潮,美不勝收。
他凝神感應,發現這靈草有些像龍涎草,隻是葉片更加肥大,還開著鈴鐺般的黃色小花,氣息較之龍涎草更顯醇厚。
觀其氣機,若以元皇所定六階十八品來論,這靈草不過是二階下品。但其能規模種植,價值便要高出不少。
“這莫不是桑家獨有的靈植,龍鈴花?”李慶心中一動。
桑榆晚微微頷首:“正是龍鈴花。我桑家調製的養龍秘藥,大多都要用到此花。”
李慶訝然:“既是桑家不傳之密,道友如何帶我過來?”
桑榆晚歎了口氣:“道友還記得我方才所言?我桑家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靈脈實難加增,如今不堪重負矣。”
李慶靈光一閃:“還請道友明示。”
桑榆晚指著前方花海:“我桑家已決意將這座靈峰,改為修士洞府,卻是種不得這麼多龍鈴花了。”
“我聽聞道友在靈植一道,頗有造詣。不知可願與我做個交易?”
李慶心念電轉:“但說無妨。”
桑榆晚哈哈一笑:“我願將這龍鈴花的靈種贈予道友,再將培育秘法奉送。而道友隻需立下法契不外傳,再每年賣我五十畝龍鈴花即可。”
李慶不由蹙眉:“這等秘傳,道友如何願意與我分享?”
“一味靈植而已,於我養龍秘法,不過九牛一毛罷了。”桑榆晚笑了笑,“樊家連清心苦竹都舍得,我又有何不舍?”
李慶望著前方搖曳生姿的龍鈴花,從快要遺忘的記憶中,找出一個很貼切的詞:產業轉移?
李家晉升築基家族後,至今沒找到合適的、能在築基層次站穩腳跟的營生。
李慶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便請道友擬定法契吧。不過道友可彆忘了,助我點化龍須金鯉龍脈的事。”
桑榆晚拊掌大笑:“此事易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