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莊卻毫無憐憫,神識化作利刃,順勢將對方神識重創。
“小妹,哥哥給你,報仇了……”
一行清淚,順著李莊眼角,滑落在地。
李慶歎了口氣,沒有怪罪他過於暴戾的手段。
其餘族人有樣學樣,頓時,大半張家修士,都被以殘酷的方式,廢去修為。
——這些都是家人被張家所害,與之有血海深仇的。
待到大仇得報,李昉望著剩下的張家修士。他們年紀都不大,還沒來得雙手染上血腥。
“唉,隻怪你們投錯了胎吧。”
李昉微微歎氣,打出一道指訣,頓時生出一縷縷水霧,帶著消融意蘊,沒入他們的口鼻。
這些年輕修士渾身一顫,通身法力被消磨得一乾二淨,眼中靈光也變得混濁起來。
諸事已定,這些張家餘部,便在部分李氏族人的押解下,回了青鶴穀。
剩下的李家人,則在李慶的帶領,以及諸位築基大修士的陪同下,進了張家的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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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張家這種練氣小家族的珍藏,已經不足以讓李慶動容。
留下李輝指揮眾族人,搬空張家庫房,他自己則閃身進了張青昀的洞府。
洞府中的兩座靈池,早已被陰氣和血煞汙染,種種邪門靈材泡在其中,看著汙穢不堪。
其中一個靈池,被暴力破開一個大洞,遺留的氣息,隱隱和外麵的玄陰血煞屍有些像。
另外一個靈池,此時還泡著一具屍體,但周身氣機泄露大半,眼看著是煉不成了。
而在兩個靈池中間,有個被匆匆打開的暗格,其中有張殘頁,正記載著煉屍的法門。
“果然是魔道手段!”周毅神情肅然,望向李慶,“此物雖為道友的戰利品,但按照國師大人法旨,需得毀去……”
李慶沒有半句多話:“我李家和張家不同,向來歆慕正道,誓與這些邪魔外道不共戴天!”
一同進來的桑榆晚忍俊不禁,樊舒雲笑容莞爾,牛心鏡也彆過頭去。
另兩位築基家族老祖,以及塗鳴二人更是翻了個白眼,眼中滿是“冠冕堂皇”四個字。
周毅也噎了一下,鄭重取出那方靈器大鼎,往兩個大坑上方拋去。
頓時,鼎口噴薄出湛湛雷霆,轟在那汙穢的靈池上。破魔誅邪的強大力場,將一切外道痕跡,清除得一乾二淨。
“咦,這裡有個銘牌!”樊舒雲在第一個靈池不遠處,撿到一塊鐵片,遞給李慶。
李慶接過來一看,銘牌上的文字早已模糊不清,隻隱約辨認出“元修”二字。
“張元修,原來是他!”李慶不由恍然,望向靈峰外,仍被青木真元所化大手鎮壓的煞屍。
這名字,屬於百年之前,張家那位有望築基的上品靈根修士。可惜時運不齊,走火入魔,鬱鬱而終。
“不!這煞屍是正當盛年時,被人活生生煉製的!”桑榆晚的發現簡直駭人聽聞。
樊舒雲不由眉頭一皺:“怎麼可能?張家有何理由,將自家的希望寄托,弄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
此事過於匪夷所思。包括周毅在內的眾人,聞言皆默然不語。
“若此人,並非張家血脈呢?”李輝拿著張氏族譜走進來。
李慶接過來一看,發現寫著張元修的那一頁,被人重重地畫了個叉。
上麵以小字朱批:“非張氏子,革除族名!”
“即便如此,何不將錯就錯?畢竟是築基種子,晉升之後,足以庇護家族三百年……”牛心鏡很是不解。
李慶歎了聲:“百年已過,再去追究這個,殊無必要。便讓這段往事隨風飄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