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隻得好言安慰,半晌才將這小家夥哄開心。
見阿筍又將蟲草吐出,種到靈田裡,他才開始說起正事。
“唔,咱們阿筍,如今也是築基大修士了。族中不太熟悉的晚輩,再叫你名字,未免有些不禮貌。”
阿筍歪著頭,眼中閃過疑惑。顯然,他自己是沒這個顧慮的。
自他誕生起,他就叫阿筍,這是他對自己最清晰的認知。
如今得知要有個新名字,他非但不高興,反而覺得麻煩。
李慶其實也覺得無所謂。
但族長李輝和他講:普通族人可不敢用昵稱,稱呼位比築基的二階靈獸。還是要有一個相對正式的稱呼。
李慶揉了揉阿筍的小腦袋:“你要是三階靈獸就好咯!他們可以直接尊稱你為靈尊!”
阿筍一臉無語地望向李慶:“咿呀咿呀!”你先結丹!)
他的修為境界,是和李慶綁定的。李慶一日不結丹,他再是靈尊之資,也是白搭。
李慶沒接他這茬,苦思冥想一會兒,終於決定:“要不,給你起個大名吧。就跟我姓李?”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聽到和李慶姓,阿筍便又來了興趣,狠狠點頭,眼含期待。
李慶又道:“至於名字,還以‘筍’為音,取個諧音,為‘損’字,叫伱‘李損’如何?”
阿筍抬起頭,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懵逼的神色:“咿呀?”
李慶笑著解釋:“《道經》有雲: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給你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你未來,大道可期,早日證就無為而無不為的高深境界。”
阿筍聞言,呆愣好半晌,才重重點頭,眼中升騰起昂揚鬥誌:“咿呀!”
李慶和他說定此事,又陪他玩了會兒,這才飄然起身,去找李輝。
李輝剛將那隊青羽靈鶴送出門,見到李慶,略顯焦慮的眉梢,這才微微放鬆。
“可是那些青鶴,有什麼不妥之處?”李慶關切地詢問。
李輝點點頭,引著李慶到正堂坐下。
“那隊青鶴自稱是六百年前,被國師斬殺的青鶴大妖的後裔,前來祖地尋根探源!”
李慶目光一寒:“它們難不成,還想奪回青鶴穀不成?!”
青鶴穀福地,乃是他晉升三階的希望所在。對方若有此心,那就是大道之爭,不死不休了。
李輝搖了搖頭:“倒是沒有這般嚴重。它們隻是想在青鶴穀找座小山頭,作為棲息之地。”
“作為交換,它們願意讓幼齡雛鳥,與我族中孩童,結成靈契,作為他們的靈寵,或是禦獸。”
李慶這才眉頭微鬆:“這青羽靈鶴,乃是天生一階中品的靈鳥,好生培養的話,一階上品也不是不可能。”
“它們若是願意委身,於我李家而言,倒也算是一樁好事。既如此,您何以愁眉不展呢?”
李輝歎了口氣:“主要是這青鶴來得太過湊巧。正是我家構築地仙法界的日子。”
“更何況,我也聽你那邊的族人回稟。據桑前輩說,構築法界,當有百鳥來賀,如今隻有青鶴,其中難免有詐!”
李慶笑問:“那您問及此事了嗎?”
李輝蹙著眉頭:“它們隻道是巧合。一問三不知。”
李慶沉吟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那就當是巧合吧!送上門的靈寵,不要白不要!”
“至於有沒有陰謀詭計?我李家崛起,乃是堂皇大勢,何必怕那些鬼蜮伎倆?”
李輝怔愣片刻,長長地歎了口氣:“那我就遣人去穀外,請那青鶴一族進來了。”
李慶笑道:“不急於一時,且晾它們一段時日,看其是否誠心。”
“待大宴那日,再讓它們來投,也能壯些聲勢。”
李輝微微頷首:“如此也好。”
將此事章程定下,李慶這才說出此行目的。
“我將尊稱之事,與阿筍說了,並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李損’。日後關係遠些的族人,可以此為據,各自稱呼。”
李輝莞爾一笑:“這樣就好。畢竟什麼尊稱,前麵扣上‘阿筍’二字,都嚴肅不起來。你當時這名字,起得就有些欠妥……”
李慶眼觀鼻,鼻觀心,隻作不知。
待李輝調侃完了,他這才鄭重地表示:“我欲將李損的大名,寫入族譜,此事還勞煩您,與諸位長老說一聲。”
李輝不由大驚:“這又是何道理?曆來修真界,就沒有將靈獸寫入族譜的啊!”
“縱是炎陵穀那等結丹宗門,有名號的靈尊,就有三尊,也從未名列宗門傳承譜係的。”
李慶神色堅定:“此事我自然知曉。我自有道理,隻是暫時不能分說。還請您務必辦妥此事。”
李輝和他對視半晌,最後無奈苦笑:“罷了,你是築基老祖,這事聽你的!”
(補更4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