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丹名喚“補天丹”,最能修補修士所受暗傷,能在天壽允許範圍內,延長練氣修士十年、築基修士五年的壽命。
這雖比不得李慶在秘境所獲延壽靈桃,能直接延長天壽,卻也是難得的珍品丹藥。
他歎了口氣,一邊將玉簡妥善收好,一邊打哈哈:“道友實在客氣,既然是誤會,說開了便好了。”
樂家老祖微微一笑,罰酒三杯,算是將此事翻篇。
與他相比,鄭家老祖便顯得硬氣許多。
他是個麵容陰鷙的中年男修,一隻眼睛隻剩眼白,另一隻布滿血絲,看著能將小孩兒嚇哭。
他敲了敲案幾,發出鏗鏗的響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他輕哼一聲:“我和諶家有舊。他們針對李家,固然有錯,但既已讓出族地,便已是補償。”
“還請李道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為難他們。若硬要諶家落到張家的下場,我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李慶聞言,雙眸微眯,半晌後才笑道:“鄭道友何出此言?”
“張家遭誅,乃是他家勾結魔道在先,背棄法契在後,咎由自取罷了。此事,在場好幾位道友皆可作證。”
“諶家若是能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如何會落到張家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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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李慶索性將矛盾揭開:“鄭道友來我李家赴宴,卻當著諸位道友的麵,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真當我李家好欺負不成!”
說罷,他引動丹田沙盤,牽引青鶴穀地仙法界之力,朝鄭老祖壓迫而去。
鄭老祖未料到他當場發作,初時漫不經心,待那磅礴巨力加身時,才發現不妥,忙運轉真元,化解洶湧而來的威勢。
“劈哩啪啦……”
鄭老祖桌前的玉杯瓷碟碎了一地。
他臉色鐵青地望著李慶:“這便是李家的待客之道?”
李慶氣機沉凝:“我李家素來與人為善,朋友來了有美酒,但若是豺狼來了,那也是有拳頭的!”
“好好好……”鄭老祖氣得須發飄揚,“你竟然將老夫比做豺狼?此事定不與你乾休!”
“今日是你家大宴,我不好掃了諸位同道的興。一年之後,你可敢與我去長雲山鬥法論劍,一證高低?”
一旁的牛心鏡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他暗中與李慶傳音:“李道友,他是怕伱以福地之勢壓人,才嘴硬邀戰。”
“你未來前途廣大,但如今修為尚有不足,無需和他糾纏。百年之後,高下自會分明。”
言下之意,當然是不太看好李慶能勝對方。
李慶謝了他的好意,卻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鄭老祖的戰書:“一年之後,長雲山巔,鬥法論劍,一決高下。”
“嘿,那我們走著瞧!”鄭老祖見撕破了臉麵,索性不再久留,豁然起身,帶著族人破門而去。
李慶望著鄭老祖遠遁的法光,神色莫名。
他本不是衝動的性子。若單單是為了諶家,以及鄭老祖的言語冒犯,他未必不能忍耐。
隻是構築地仙法界那日,突如其來的三次人劫來犯,讓他如鯁在喉。
他答應鄭老祖的邀戰,一方麵是有所懷疑,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
“牛鬼蛇神,總會自己跳出來的。”李慶輕笑一聲,又將目光望向桑榆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