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頷首微笑:“自然收到了。子爵閣下客氣了,我當時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當初若非李慶以海嘯小神通,硬撼鳶尾花伯爵的儀軌,如今複仇聯盟為首的幾家,早就覆滅了。
弗朗克受了恩惠,自然也送了不少超凡材料,但對李慶沒啥用,就都留給雷恩一家了。
有這一重恩情在裡麵,雙方還是親切友好地閒聊了小半天。
終於,弗朗克有些沉不住氣:“李閣下,不知您今天過來,是為了?”
李慶斂去笑容,隔著弗徳指向森尼:“我是為了這個晚輩而來。他是我牧樹人一脈遺落在外的傳承者,世代為你家釀酒。”
弗朗克眼睛微眯,審視了森尼一下,才哈哈大笑:“原來森尼先生還有這種來曆!那不知你找我,又有何事?”
森尼聽到領主和自己說話,不由誠惶誠恐,連比帶劃地說了好半天,硬是沒說到重點。
李慶很不喜歡他這做派,索性給他“禁言”,自己三兩句將事情說清楚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弗朗克很是震驚,“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立刻叫詹姆斯過來!”
詹姆斯就是弗朗克的妻弟。長得一表人才,戴著金邊眼鏡,頗有些斯文敗類的氣質。
聽弗朗克轉述完,他直接就開始喊冤:“哪有的事!這個森尼的妻子,在我家做傭人,他兒子也在陪我家孩子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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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符文戰士,學不了巫術,哪裡敢圖謀這個啊!”
說著,便又讓人將森尼的妻子、孩子一起帶過來。
誠如他所說,兩人非但沒受什麼虐待,反而麵色紅潤,比森尼這個牧樹人一脈的巫師,還要健康一些。
旁邊的唐納多和弗朗克,也在幫著詹姆斯說話。倒好像真是一場誤會。
森尼聽了他們的話,又見了狀態尚佳的妻兒,將腦袋埋得更低了。
但李慶境界高深,神識更是敏銳,在場眾人的念頭,哪怕不搜魂,也能猜到個六七分。
“住口!”李慶眉頭一皺,四級巫師的氣勢湧出,仿佛扼住了眾人的喉嚨。
一時間,會客廳寂靜無聲,仿佛銀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他隨手自森尼,以及那孩子身上,采擷了一縷血氣,使了個“認親咒”。
兩縷血氣涇渭分明,沒有半點兒融合的跡象。
“真是晦氣!”
李慶心中暗罵一聲,扭頭望向弗朗克:“子爵閣下,這其中的是非曲直,已經很明顯了。”
“我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狗血故事。但詹姆斯謀算我們牧樹人的秘術,是顯而易見的。”
弗朗克還要狡辯,但被李慶冷冽的眼神一掃,頓時也和受了驚的鵪鶉無異。
他艱澀地表示:“李閣下,我們願意給出賠償!”
李慶瞥了眼森尼:“你自己的意見呢?想要什麼賠償?”
森尼抬頭望了弗朗克一眼,打了個哆嗦,又望向妻兒那邊:“我,我隻想要他們平平安安的,和我回家……”
李慶在袖中捏了捏拳頭,再次將他禁言:“既然他不願意提,那我就代他講了。”
“至少一份進階三級巫師的超凡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