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它經脈尚未開辟,你記得帶它去找阿筍,好生學習,彆自己閉門造車。”
“我明白的。”李薇認真點頭。
李慶又給了她一枚玉牌:“去找李厡,兌換一枚觀想圖玉簡。這是當年就定下的章程。”
“你年歲符合,又沒用旁門左道晉升練氣七層,按照約定,可以獲得一份觀想圖。”
李薇雖然早有準備,但仍然大喜:“謝謝叔祖!我一定好好修行,絕不給您丟臉。”
李慶笑道:“你顧好自己就行。順便,我將那座靈峰,直接劃撥給你,再安個執事的名頭。”
“日後,九玄果樹種植一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你順勢躋身管理層,慢慢努力吧……”
按照李家規矩,擔任家族高層,需得是練氣後期,晉升長老,則唯有練氣九層。
李薇作為李慶嫡係中,第一個練氣後期子弟,也將代表李慶,將控製家族的觸手,延伸到更深處。
李薇領命而去。
李慶又在青鶴穀修整了幾日後,才帶著阿筍,出門往養龍湖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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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桑榆晚決心衝擊結丹境,還廣邀道友前去觀禮,養龍湖一下子門庭若市,貴客盈門。
李慶上門時,桑榆晚不便出門迎接,便派了敖瀾,早早在外邊等著。
許是受契主精進的修為帶動,敖瀾的小爪子又大了幾分,已經可以與龐大的龍身相匹配。
其氣息也從初識時的二階初期,晉升至二階中期,相當於築基中期了。
“李道友,請!”
見到李慶,敖瀾恭順地伏下身子,邀他禦龍而入。
這是桑榆晚回來,眾多高賓臨門後,養龍湖給出的最高禮遇。
“有勞敖瀾道友了!”李慶拱手致謝,飄上敖瀾的頭頂,抓住一縷龍鬃,示意它起飛。
“吼——”
敖瀾仰頭發出一聲龍吟,這才駕馭著龍氣氤氳而成的雲霧,往養龍湖深處飛去。
途經一處港灣時,李慶見到了一條頭頂鹿角、身似泥鰍的赤鯉龍種。
正是李慶親眼目睹鯉魚化龍的赤角龍鰍:敖秋,其周身氣場,赫然已經接近築基層次。
在它身邊,還有數十條小了好幾號、頭頂鹿角還沒分叉的同類。
“吼~”敖秋抬頭朝這邊打招呼。
李慶便朝它招了招手,而敖瀾則沒怎麼理會。
李慶好奇地問道:“我看這位敖秋道友,即將步入二階,身上還有法力的味道,難不成它走的正統修行的路子?”
敖瀾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它清高,看不起彆的與契主雙修的同類,一門心思自己修行。也不看自己的修行資糧,是誰給的!”
養龍湖的龍種,向來是以和契主共同修持,走純粹龍血蛻變,亦或是禦獸道途為主。
似阿筍他們一樣,走修仙之路的,實在少之又少。
李慶麵露詫異之色:“我聽族人說起過,它在青霞秘境,不是還和一位桑瓊英道友,結了靈契?”
敖瀾吹了口氣,將龍須衝得上下擺動:“哼!那個小妮子也慣著它。”
“因為兩者修為差距有點大,她為了不影響這廝修行,還特意將靈契給取消了。”
李慶不置可否:修行畢竟是很私人的事。敖瀾自己是禦獸,看不慣想要獨力修持的敖秋。
但漫漫仙途,冷暖自知。既然人家龍種和契主達成了共識,其他人也沒必要過多置喙。
“道友,我即將入湖,你莫要驚慌。”敖瀾提醒道。
很快,敖瀾載著李慶,飛躍幾座湖心島,來到一處波瀾不興的湖麵,然後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得了提示的李慶,並未施展辟水訣,就這麼任憑它帶著穿入了湖麵中。
一陣微微眩暈,下一刻,李慶出現在一座水晶建築的宮殿麵前。
宮殿四周有結界守護,將湖水排開。結界外,各種靈魚,還有龍種,悠然自得地逡巡著。
李慶抬頭,隻見那宮殿上並無牌匾,左右也沒有對聯之類彰顯格局的配飾。
而桑榆晚正在大門口,迎接李慶的到來:“道友可算是來了!”
李慶笑道:“有點事耽誤了,勞道兄久候,是我的不是了。”
他左右看看:“咦,原來牛道友也沒來。我比他還是早到一步。”
桑榆晚彈出一道傳訊符:“他可是早來了信,要調整杏林布局,需得費些時日。”
李慶爽朗一笑:“道兄可曾見過他那株三階靈杏樹?想來我等以後有口福了。”
兩人邊走邊聊,進了這水晶宮殿。
敖瀾亦縮小了身形,屁顛屁顛跟在桑榆晚身後。
李慶閒適地參觀:“我看這水晶宮頗為不凡,有幾分滄浪水宮的氣象,為何以前從未聽道兄提起過?”
桑榆晚搖了搖頭:“此地我也是第一次來。它是我回到養龍湖,身上顯露即將結丹的氣機後,才主動出現的。”
兩人來到水晶宮正殿,這裡矗立著六根三丈高、三尺粗的琉璃寶柱。
每一根柱子,都泛著柔和的流光,隱隱與桑榆晚身上真元相應和。
正中則是一張金絲玉整體雕琢而成的寶座。
桑榆晚指著寶座道:“我首次進來時,上麵有個玉盒,裡麵是我修行法門的後續篇章。”
“也就是從這一點,我才明白,這裡或許是曾經在這養龍的那位元嬰真君,留下的正統傳承。”
李慶微微驚詫:“此等隱秘,道兄緣何要告知於我?”
桑榆晚朗聲一笑:“我們一起進過滄浪水宮,麵見過水君;還在黃沙秘境拜過同一塊石碑,也算是半個同門之誼了。”
他頓了頓,才有些落寞地道:“也不瞞道友。我這一路走來,不知多少道友已經作古,又有多少人走向陌路。”
“反倒是你和牛道友兩個,雖然結識得晚,卻一見如故。正所謂,白發如新,傾蓋如故,或許便是這個道理。”
李慶不由默然:他一路走來,曾經練氣期的道友,如今大多也聯係不上了。
修行之道,或許本就是一種孤獨而又自我的事罷。
兩人相顧無言。
好半晌,桑榆晚才哈哈一笑,指著旁邊一根琉璃柱道:“光顧著感懷往事,倒是將正事給忘了。”
“這琉璃柱中,可是有那位元嬰真君留下的機緣,道友不妨試試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