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務繁忙,就沒帶晚輩,這回倒是薅不到結丹真人的羊毛了。
李慶還沒來得及回複,就聽桑榆晚在心中揶揄道:“兩位道友,剛吃完我的席麵,就開始編排起我來了。”
李慶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到。
對麵的顧熠真人樂不可支。
牛心鏡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很快,玉盆布置完畢,桑家族人捧上一根金竿銀線玉鉤的釣竿,呈給顧熠真人帶來的一個弟子。
那玄宮弟子按照提示,將銀線玉鉤拋入水中,暗中施展某種釣魚法訣,開始吸引盆中龍種幼崽。
忽然,那魚線微微晃動,在盆中暈開淡淡漣漪。
“魚上鉤了!”他的同伴興奮地提醒。
這弟子卻顯得格外有耐心,沒有貿然提竿,而是等到漣漪平複,又再度起皺後,才猛地一抬手。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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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金色龍鰍在釣竿上奮力掙紮,甩開一大蓬晶瑩的水珠。
那弟子早有準備,自己準備好了網兜,朝那金龍鰍一拋,就將它網了個結實。
桑榆晚眉頭一挑,望向顧熠:“這是道兄的徒兒?似乎在垂釣一道,頗有造詣啊!”
被釣上來的這條金龍鰍,乃是一階上品的龍種,成年便有一階後期實力,培育得當,甚至能衝擊二階龍種。
這也是今天玉盆中,少數幾種可以作為禦獸,而非食材培養的龍種之一。
顧熠哈哈一笑:“這小子名叫池禹,是我收的關門弟子。倒不是資質有多好,單純就是釣魚厲害!”
“我那羽化而去的師父,生前最喜釣魚,卻難有收獲,對他頗為喜愛。隻是他老人家當時時日無多,才讓他拜在我門下。”
坐李慶旁邊的敖赦嘀咕道:“池禹?池魚?吃魚?聽這名字,就和釣魚有緣啊……”
李慶:……
在池禹之後,又有不少練氣弟子入場,往玉盆中拋竿。
大多數人都能釣上一條食材用的龍種,但也有部分倒黴蛋一無所獲。
其中就包括炎陵穀來的兩個練氣弟子。
那炎陵穀的築基修士臉色發青,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李慶抬眼去看桑榆晚,發現他正在和顧熠真人閒聊,根本沒注意釣魚的事。
而且以李慶對他的了解,他也不會以結丹真人之尊,去針對兩個練氣晚輩。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真相。
因為敖赦向他傳音:“是我乾的。我以前差點被炎陵穀的家夥抓去燉湯,是主人把我贖回來了。”
李慶心念一動,隱約間明白,養龍湖和炎陵穀的關係,似乎並不太好。
以前,桑榆晚勢單力微,隱忍不發,如今一朝結丹,在大周、玄宮鬥而不破的前提下,他或許不會再忍下去。
很快,玉盆釣龍種的遊戲,已經接近尾聲。
最後入場的,是一個練氣七層的憨厚青年,其貌不揚,實力也很一般。
他是某個國外來的築基修士,帶著隨身服侍的仆役。被其主人的弟子言語擠兌,才進場一試。
按理說,這種身份根本不能登大雅之堂。
但今日桑榆晚結丹,正是喜慶的時候,桑家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跟他鬨不愉快。
便見他將玉鉤往盆中一扔,隨後就手足無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少國外來的修士,看他狼狽的樣子,樂嗬得像是看鬨劇似的。
李慶眉頭一皺,有些不太喜歡這種風氣。
忽然,那銀線微微晃了一下。
這仆役心下一慌,本能地將魚竿給提了起來。
“嘩啦啦……”一條小魚用力地擺動,攪得水花四濺。
這是一條赤紅龍魚,氣血升騰,觀其血脈濃度,幾乎不在敖瀾之下。
“咦?”桑榆晚、李慶和牛心鏡異口同聲,齊齊轉頭望向那條龍魚。
不待這仆役的主人欣喜,這赤紅龍魚便張開了嘴,躍到水麵上,有力的尾巴猛地擊打水麵。
“啪——”水浪差點將這仆役,澆成一個落湯雞。
好在桑榆晚略一彈指,將水波平複,沒讓他當眾出醜。
但赤紅龍魚以為自己報複成功,已經回到玉盆中去了。
李慶見那國外修士臉色不虞,便出言解圍:“你這晚輩,倒是有幾分能耐。”
眾人聞言,轉頭望過來:“敢問李道友,這龍魚有何名堂?”
李慶瞥了桑榆晚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半真半假地介紹:“這龍魚,乃是桑道兄和我們二人一起,探尋秘境時所獲。”
“桑道兄見它品相不凡,準備親自培養,但這家夥性子不太好,對他都是愛搭不理的。”
桑榆晚接口道:“如今你這晚輩一拋竿,它就上鉤了,顯見你們還算有緣……”
說著,他側身望向那國外築基修士:“不知道友可願割愛,留他在我這做個漁夫?我願補償道友,一條二階龍種。”
那修士本來還不願意,聽了桑榆晚的條件後,隻能艱難地同意:“既然真人賞臉,我就將他留在這裡了。”
桑家族長一個眼神,就有族人帶這仆役下去,完全沒讓桑榆晚再操半點心。
至此,宴飲遊戲的環節,都已結束。按慣例,應當是新晉結丹真人講道,向眾人闡道授法,答疑解惑。
但桑榆晚卻站起身來,指著這座水晶宮道:“好叫諸位道友知曉,這座宮殿,乃是一位元嬰真君遺澤。”
“我桑家繼承了養龍湖的傳承,算是他老人家的半脈傳人。”
眾多不知情的修士聞言,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
有的眼中閃過貪念,不過顧及結丹真人的威勢,很快就收斂了。
隻聽桑榆晚接著表示:“他老人家離開之前,留書一封,表示在這水晶宮琉璃柱中留下諸多寶物,以待有緣。”
“諸位前來觀禮,恰逢其時,想來也是緣分不淺,不知可願一試機運?”
這章依然是二合一4000字大章,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