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高塔第一層，那座孕養著水脈靈蛇的靈泉，讓他們震驚不已。
“竟然能夠將無根靈水，孕育出源流？！這可真是大造化！”桑榆晚歎為觀止。
牛心鏡則有些好奇：“這等水府構建法門，道友是如何獲得的？”
李慶便將李兆乾拜師的事講了。
桑榆晚惋惜道：“那位道友，我也曾見過，不意他竟然還身負這等傳承？”
牛心鏡亦道：“我也聽說過他的名號。傳聞他居無定所，一直都在追逐水脈，不料還有這本事。”
李慶笑道：“他給的陣圖固然珍貴，但也需我族兄這等水仙之道修行者，才能有這般成就。”
“若給了我，哪怕身負三種靈水，真要構建起來，失敗的可能性也不小。”
桑榆晚微微頷首：“這便是術業有專攻了。”
他低頭瞥了眼泉水中的水脈靈蛇。
對方有感，抬頭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還吐出蛇信，發出“嘶嘶”聲。
桑榆晚不以為忤，反而笑道：“道友這靈泉中既已有六種靈水，我欲以‘龍泉’相贈，權當錦上添花，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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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自然歡喜：“多謝道兄厚贈。這對水府演化十分有利，我就卻之不恭了。”
桑榆晚走到靈泉前，彈出一道禁製，將水脈靈蛇禁錮在一邊：“你這小蛇，稍安勿躁哈……”
隨即，他運轉法訣，朝靈泉一指，頓時便有一條小巧的水龍化生，帶著高亢的龍吟，落入翻湧的泉水中。
靈泉中，靈潮、後天癸水、甘霖、膏露、醴泉、法水等六種靈水，自發湧來，將新的成員混淆其中。
水府之力隨之運轉，加持在靈泉上，緩緩補益著桑榆晚贈送的這道龍泉。
約摸一個時辰後，這座靈泉，再次多了一種靈水。
水脈靈蛇身上的束縛沒了，但它沒有再朝桑榆晚示威，反而眼神中多了一絲親昵。
它抬起頭，噴出水霧，化作小巧虹橋，落在桑榆晚身上。
桑榆晚不由樂了：“小東西，有奶就是娘啊！”
隨即取出一隻金缽，將獲贈的虹橋水霧收集好，準備回去賜予族中晚輩。
水脈靈蛇送出謝禮後，又將目光投向了牛心鏡，半點不凶，似乎還有些期待。
牛心鏡哈哈一笑：“真是機靈的小東西。也罷，我便送你一泓‘月露’吧。”
他隨手掐了個法訣，頓時周身陰陽之氣流轉，其中代表“陰”的那一重變化忽然占據主導，從中汨汨流淌出皎潔的月露。
水府再次生出感應，催動靈泉將這一涓月露給煉化，生出其根源來。
“咕嚕嚕……”泉水翻湧，毫光隱現。
水脈靈蛇一點都不吝嗇，則將回禮給了牛心鏡。
李慶站在一邊，凝神感應，隨後露出惋惜之色：“原來這靈泉隻能孕育九種靈水？我還以為最後能海納百川呢……”
桑榆晚笑道：“若真有這能為，這水府也不會是區區二階了。”
李慶很快釋然，朝兩人鞠了一躬：“多謝兩位成全。我李家也是懂得感恩的。”
“未來桑、牛兩家的晚輩，若是在祭煉靈水上有天賦，皆可來此參悟靈水。一應待遇，與我李家族人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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