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頭難受得很,就拿了一塊錢請祥慶嫂子幫我買了藥,結果還差兩角錢,我就把錢包拿出來數了錢給她。”紀青嵐喃喃道,看著祥慶嫂子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祥慶嫂子,我這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偷我的錢?這是我的救命錢啊!阿謙不在了,我就剩這點兒了,你讓我怎麼活……,嗚嗚嗚。“
紀青嵐哭得可傷心了。
張支書一聽,又讓張建國去把陳瞎子叫過來,鄉村診所就在隔壁,陳瞎子來得很快
祥慶嫂子看到陳瞎子進來,臉更白了,囁濡著要說話,卻被向隊長給瞪了回去。
陳瞎子並不是真的瞎,隻是他高度近視,看人得要湊近了才認識。
他一聽就搖頭。
“我昨天沒見過祥慶家的。”
“不是,昨天祥慶嫂子幫我買了兩顆藥,用了一塊兩角錢,還有前幾天也花了我好幾塊錢買藥。”
紀青嵐解釋著,眾人一聽,齊齊抽了一口涼氣。
這紀知青果然是個大方的,誰家病了不是硬挺過去,她還花那個錢出去,真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
果然是個傻的。
陳瞎子一聽更是搖頭擺首:“診所裡都沒有一塊錢的藥,什麼樣的藥要一塊二,仙丹啊!再說了,祥慶嫂子昨天沒來,以前也沒來。”
他一再強調祥慶嫂子沒來過診所。
大家也回過味兒來,祥慶家的沒去診所買藥,那紀青嵐吃的藥哪兒來的,錢又花到哪兒去了。
紀青嵐也愣了,看著祥慶嫂子,不可置信道:“嫂子沒買藥嗎?那昨日的藥哪兒來的,難怪我昨日吃了就神誌不清,昏睡過去。”
向隊長一聽就一拍桌子,對張支書道:“肯定是這個毒婦,騙了紀知青的錢給了假藥,昨夜又入室盜竊,這事你看要咋個辦。”
“不是我,我沒偷,是向強偷的。”祥慶嫂子拚命解釋。
向祥慶也上前來幫忙求情,“三叔,這婆娘不敢偷的,肯定有什麼誤會。”
向隊長大步過去,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巴掌聲把屋子裡的人耳朵都要震暈了,祥慶嫂子整個人倒在地上,臉上很快起了五個紅指印,半邊臉飛快腫起,常年做活的莊稼人,哪個力氣不大。
老實慫包向祥慶嚇得不敢說話。
紀青嵐垂著眼,她當然知道向隊長力氣大,前世她活著的時候沒少受這個老畜生的折磨。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誣陷我家向強。”
“還有什麼誤會,這幾日都是她在幫著照顧紀知青,隻有她進出紀知青的房子,隻有她知道紀知青藏錢的地方,不是她又是哪個,你難道要誣陷向強進了紀知青的屋子。”
向強則也跟著道:“就是,我怎麼可能進女同誌的房間,你敢潑我臟水,小心我打你兒子。”
祥慶嫂子聽到兒子兩個字,所有的話就被嚇出去了,她大兒子今年十七,正在縣裡運輸隊學開車,是向隊長介紹去的。
向隊長又黑著臉打兒子,“你個混賬東西,東遊西蕩的,被人訛上了怪得了誰,老子打死你個不中用的。”
向隊長就真的教訓起兒子來,張支書連忙阻止,拉著他道:“老向啊!彆打了,有事回家好商量,咱們還有正事要處理。”
“唉!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事,祥慶我是侄兒,我不好處理,是送公安還是送農場,老張你作決定吧!我決無二話。”說完,向隊長坐在椅子上歎氣。
事情再清楚不過了,祥慶家的見財起義,偷紀知青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