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能見此,便準備告辭離去。
隻是還沒走,外麵小太監的聲音再次響起。
“陛下,永平候謝林求見。”
楚雄眉頭微皺:“今天倒是熱鬨,這永平侯也來了。”
隨後便出聲問道:“什麼事?”
“說是成國公之子無法無天,打了他兒子還要將人綁走當下人,他要彈劾成國公教子無妨,彈劾成國公之子目無法紀。”
楚能聞言眼神不由一動,乾脆就站在了旁邊。
楚雄則是眉頭微皺。
冷聲道:“讓他進來!”
永平候謝林恭敬無比的跟著一個小太監進殿,當即行禮。
“臣謝林參加陛下,見過太子。”
行完禮,謝林直接開哭,涕泗橫流的道:“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這成國公之子方陽,著實無法無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是直接毆打我兒子,還將人綁去了成國公府,其所做所為,令人發指啊!”
楚雄聽得眉頭直皺。
好一會兒才道:“永平候,現在國事繁多,內兩省大災,北有北蠻虎視眈眈,如此多的事情沒有處理,你讓我幫你處理兩個二代之間的瑣事?”
謝林聞言,頓時一驚。
臉上的淚水也頃刻間收住,若是生在現代,一個奧斯卡小金人是跑不了的。
頭更是埋的低低的,滿是惶恐的道:“陛下!臣知罪!”
“行了,奏折給朕看看吧。”
一旁的太監趕緊將奏折從謝林手上取過,遞給楚雄。
看了幾眼,楚雄眉頭皺的更緊。
“這個方陽!當真是屢教不改!”
對於方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上次那小子帶頭往太學祭酒的酒壺裡撒尿,可是氣得多年隻知道研究學問的祭酒專門跑來告了禦狀的。
“陛下,這方陽豈止如此,他還......”
謝林還想添油加醋的說說。
但是沒等他說完。
楚雄直接打斷喊道:“王保!”
“老奴在。”
旁邊伺候的王保恭聲回道。
“你素來愛打聽,給我說說成國公兒子方陽這幾天都做了什麼?”楚雄緩緩開口,看不出來是悲是喜。
隻是那隨意朝著謝林看過去的一道眼神,讓王保瞬間朝著一旁跪著的謝林看去。
也就是瞬間,王保心中已經明白皇帝想知道什麼了。
便直接道:“陛下,這幾日成國公的兒子倒是做了些趣事。”
於是,王保便將外麵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解一遍。
“你說,方陽為了開個酒樓把成國公府的田地都拿出去當了?”
楚雄聽得眉頭狂跳。
“是的陛下,據我所聽到的,他賣田就是為了這個酒水生意,又因為他買的店鋪就在永平候店鋪的不遠處,所以才有了外麵傳的事情。”王保果斷回道。
“所以,方陽出手完全是因為和謝平之間的賭注?”楚雄緩緩問道。
“是的陛下,外麵都是這麼傳的,這件事情,在京師早就傳遍了,稍一打聽就能知道原由,而且永平候就在這,陛下可以聽聽永平候怎麼說,”
‘唰!’
謝林則是瞬間一頭冷汗。
在奏折裡,他可是寫的他兒子是受害人啊,現在王保把事情前因後果說的那麼清楚,還告訴陛下如果不信可以去外麵打聽。
明顯是怕皇帝不信啊。
“永平候。”
皇帝冷冷喊了一聲。
謝林瞬間回神。
二話不說,倒頭就拜:“陛下贖罪!”
“哼!你還知道有罪,刻意隱藏事情真相,怎麼?要欺朕嗎?”
‘轟!’
謝林隻覺得頭皮一陣發涼。
沒想到皇帝陛下竟是直接給自己按上了欺君之罪。
趕緊哀嚎一聲說道:“陛下英武聖明,就是借臣十個膽子,臣也不敢啊!”
“哦?那你這份奏折怎麼說?”楚雄語氣冰冷的問道。
“是臣未能了解事情全貌,是臣冒失了,還請陛下贖罪。”謝林滿頭冷汗的說道。
這件事可大可小。
若是真追究起來。
這個欺君之罪可是能直接讓他全家進大牢的。
楚雄看著匍匐在地的謝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謝林也算是肅親王派係的了。
於是便冷聲道:“這麼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拿來煩朕,永平候你真是閒的很啊!”
永平候謝林哪裡還敢說話。
此刻低著頭,屁股夾得緊緊的,匍匐在地生怕皇帝陛下給他按個欺君的帽子。
“永平候謝林,遇事不查,此次罰俸半年,若有下次,削官去爵,扁去宣府!”
“臣!謝主隆恩!”
謝林趕緊開口。
這讓他著實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