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看來,情況略有變化。
不過逐一解決,也並不麻煩衝突。
哪怕楚歌暗地裡背後還有人,解決了明麵上的楚菲雪,那暗地裡的人,也應該要露麵了。
沒多久。
林濤便看到楚菲雪騎著馬,出城而去。
他身影一展,迅速縱躍上岸,從另一個方向,遙遙跟著。
林振元在兩日前也就出了城,等候在了去往隱水宗的必經之路上。
其實,為了將戲做真,隱水宗山下是真的出了事。
不過,動手的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黃巾門或香火教。
而是林振元帶領的一批林家死士和旁係,親自動的手,刻意製造出小混亂。
因此,哪怕楚菲雪在城內四處打聽,也是能聽到類似的消息。
林家神兵丟失,林振元又身受重傷。
因此林濤和林振元,都已經徹底放下所有包袱,無所不用其極,手段無比狠辣。
在林濤尾隨離去後不久。
楚歌的身影從鎮邪司的側門走出,施展身法刹那消失在了街頭巷尾。
再從另一麵的街道出來時,他已換了一身黑袍衣物,戴上了挑夫臉譜,渾身散發出懾人的凝力境威壓。
“柱子!”
包囊內,小茜抱著微微輕顫的吉祥如意掛千。
楚歌摸出腰間對應吉祥如意掛千的黃紙,隻覺黃紙灼熱的溫度雖然灼手,卻也沒到很誇張的程度。
此趟行程,是有危險。
但也不是威脅到性命的局麵。
“小茜,稍後你自己藏好,不要輕易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不動用你的能力。”
楚歌心中安定,拿出新製的一枚氣符,貼在背後鬥篷上掛著的皮影之人上。
而後迅速縱身飛簷走壁出城而去。
楚菲雪身上攜帶著精煉小鬼,隻要不是離得太遠,他都能感應到,遠遠吊著。
然而,無論是他還是林濤,亦或最先離去的楚菲雪。
都未曾察覺,一雙冰冷的眼瞳,在很遠距離之外,淡漠觀察著一切,而後身影悄然消失。
沒多久。
楚菲雪已是駕馬出城到了三十多裡外,逐漸駛離官道,走上了去往隱水宗的荒僻山道。
這荒僻山道四周,一座座危峰兀立,怪石嶙峋。
崖壁陡似削,山石橫加斷,宛如九十度垂直,隔老遠也讓人心驚肉跳。
其中一座危峰上,一雙圍滿了皺紋的灰色蒼老眼睛,靜靜瞧著天空灰暗的顏色。
冬日的天,像豎起一堵深灰色的厚牆,冷酷無情。
一如他此時的心,冰冷死寂。
自從家族神兵失竊,他的心就已變得這般冰冷。
這冰冷需要用血,剛從敵人體內剖出的熱血澆淋,才能衝洗溫熱。
他自然是林振元。
在他身後,是密密麻麻聚集在這片空地上的數十個家族死士,皆是練骨三境乃至換血的好手。
他們冷著眼,冒著寒風默默站立,除了冷厲山風外,靜得可怕。
數十道淩厲兵刃,數十張嘴和鼻息,在寒風中冒出一股股白霧,似證明他們還是活人,欲殺人的活人。
“嗒嗒嗒——”
前方山道傳來輕微馬蹄聲,一道倩影駕馬而來,似為這冰冷死寂遍布殺機的山野,注入了生機。
林振元蒼老冰冷的眼如鷹隼,盯上鮮活的獵物,注視到獵物已進入範圍,冷道。
“放毒箭!”
弓突張,箭怒射。
“颼颼颼”破空聲響,懾人心魄。
數十道箭宛如化作數十黑點,如奪命飛蝗,疾速撲向下方山道中的楚菲雪。
楚菲雪早已時刻防備,人在馬上,手中長劍嗆然出鞘急展,一股寒冰氣勁縱橫爆發。
劍出馬嘶。
十幾道箭矢在劍光中斷成數十截。
就在這時,林振元突然拿起一把重弓。
箭上弦,弓未張!
一股強橫的氣勢威懾,已經令山道上的楚菲雪感到莫大威脅。
倏然,箭突射。
一射便是六箭撕裂空氣爆出尖銳氣浪,裹挾尖嘯襲來。
楚菲雪迅速右手緊抓馬韁,穩住身形,長劍飛舞,寒氣淩冽,擊落射來的四道箭矢。
然而這四道箭矢上所灌輸的澎湃異力卻令人心悸,震得楚菲雪的手臂又麻又痛。
甚至最後第五第六道箭矢突然半空相撞,陡然改向襲來。
楚菲雪心頭一駭,迅速身形騰空而起的刹那,手中長劍陡射出一股劍氣,擊中其中一道箭矢。
宛如針尖對麥芒。
嘭!!——
箭矢與寒冰氣勁齊齊炸開,木屑與嫋嫋寒氣迸發,楚菲雪身影借助這股衝擊力倒縱。
“嗤”地一聲,最後一箭射入馬匹左眼,那匹馬痛極悲嘶,頭顱直接被恐怖的凝聚力量射爆,失蹄跌地。
“叭”!
地麵濺射馬血,那支箭射勢未絕,穿透馬身而過,“奪”的插在地麵石塊上,箭身猶自不停的顫抖。
林振元這六箭,當真是凶猛駭人至極,目光之銳利,出手之迅速、穩定、強勁,實在是精準狠辣兼有。
此時見楚菲雪已落馬,林振元一揮手,頓時大批死士俱是齊齊衝下山坡,如鉗狀合圍而去。
林振元身法展開,似一頭大鳥縱身飛躍崖坡,背後披風展開,便滑翔而下,一馬當先直奔楚菲雪殺去。
尋常的凡境武夫固然不是凝力境對手。
但這批死士,在這種交手過程中,隻需攔截要道,悍不畏死,也是能阻礙片刻。
而往往就是這片刻,便可令楚菲雪失去逃遁的最佳時機。
就在這時,一聲長嘯倏然從遠處傳來,震動山崗,彰顯出強橫的臟腑以及沛然力量。
林濤亦是從後方追擊上來,共同形成夾擊圍剿之勢。
霎時間,楚菲雪宛如籠中之鳥,陷入腹背受敵的岌岌可危之境。
她持劍側身而立,環顧四方來敵,清冷麵頰雖是肅然,卻也充滿安之若素的恬靜。
兩大凝力境中期圍攻,周遭還有一夥凡境武夫擋道。
這等局麵,哪怕她同為凝力境強者,卻也已然陷入絕路,插翅難逃。
但她相信弟弟楚歌,挑夫必然會到.
(求個月票,繼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