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城外一聲驚雷,來得快去得快。
林中燃燒起的一團火,也是燃得快滅得快。
除了城內僅有的兩位靈神強者,任誰也沒察覺城外突然爆發的一場靈神激戰,隻道是深秋白日裡見鬼似的突起晴天霹靂,驚了不少人一跳。
馮婕與付筱一齊返回城內後,便與天命宗聖女祁碧玲彙合到了一起。
聖女祁碧玲坐在窗前的桌案前,擦拭一張古琴,似對二人灰溜溜的返回並不意外。
付筱早已是一顆心向著她的天命之子馮婕,哪怕此前對聖女有所敬畏,此時也已不管不顧,扠著小蠻腰惱道。
“殿下是看來是早知曉那位天命之子不易對付,難怪不願前往,卻叫我們都吃了苦頭!”
“筱筱,慎言,這不怪她。”
馮婕搖頭,抹去口角的血跡。
“殿下!”付筱跺腳。
祁碧玲收起手帕,似若漫不經意道,“我早說過,我不便前去,你們若感興趣,你們就去,你們若是不感興趣,那也不會起衝突。
付筱,你還是那麼單純,身為靈仕,應該知道天命之子之間,便是一山不容二虎。
即便因短暫的利益合作到一起,最終也仍是難免因天命而走上對立之路。
我也不過是還未找到自己的天命之子,這段時間才與你們產生交集.”
她說著,款款起身,一舉一動,都彆有一番優美風韻,麵紗下的長長的秀眉輕輕向上揚起,一雙妙目瞧向馮婕道。
“殿下,你與這位天命之子有過短暫接觸,如今應該也知曉其中深淺了.而今正值亂世,興許還有其他的天命之子,我會去尋找,我們便就此彆過吧,希望未來再見,不會刀兵相見!”
馮婕靜而不語。
付筱已然驚愕呆立當場,不知該說什麼好,甚至都不知是否是自己的言語過於激烈,才導致而今雙方分道揚鑣。
直到祁碧玲身影快要消失在門口時,馮婕才嘴角牽出一絲驕傲的笑意,平靜道。
“我本是並不在意你們天命宗弄出的這所謂的天命之爭,不過如今看來,你們的確是有些本領,至少挑選出的人,都並非庸才。
今日那城外之人,你可知是誰?”
祁碧玲腳步一頓,道,“龍淵城主楚歌,也唯有他,是天命羅盤也窺不透一丁點命運的天命之子。”
她話罷,到嘴邊的另一句話又收了回去,身影消失在門口。
付筱見其走遠,才看向馮婕道,“殿下,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馮婕平靜微笑搖頭,“不礙事,她說得很對,按照你們天命宗的解釋,天命之子之間,最終隻能有一個人笑到最後,我們的確不是同路人,她的確該走。”
付筱想要爭論什麼,但最終卻一歎,有些唏噓,驀地想起馮婕的傷勢,忙上前查看。
“殿下,您的傷.”
“我沒事,隻是些皮肉傷,不是靈神受創,不打緊。”
馮婕目光一閃,在圓桌方椅前坐下,道,“我本以為龍淵城主是名氣大於實力,沒想到他竟真能當得起靈神劊子手之名,更沒想到,他竟也是天命之子。
方才那一擊,尋常靈神中期以下的武者,若無強勁神兵護體,觸之即死,無可幸免。”
“這麼厲害!?”
付筱聞言驚駭得吐了吐舌頭。
馮婕美眸一轉,看向付筱道,“他既然在尋找淵魔幼崽,你就將淵魔幼崽的下落消息傳給他。
不需要你自己過去,那太危險,找個靠譜的人傳信即可,我們之前,的確過於冒失了。”
付筱一驚,錯愕道,“殿下,都這樣了,你還要幫他?主動告訴他淵魔幼崽的下落?”
馮婕端起茶杯唇角逸出一抹微笑,“不過是舉手之勞,也稱不上幫,淵魔幼崽的厲害,你不是不清楚,我和祁碧玲聯手才將之重創。
龍淵城主雖強,卻也未必能應付得了,我也是想看看他的全部實力究竟如何.”
付筱了然,旋即也不再多問,轉身便著手去辦。
城外,從繆大啟口中,楚歌已清楚如今滿江湖都在瘋傳關自在斬殺申應高等三人的消息。
這也的確如他所願,將自己從漩渦中摘出,仇恨並未堆積到他的身上。
即便是真野王府等幾大勢力懷疑,隻要沒擒住關自在,這筆帳也算不到他的頭上。
甚至縱然擒住了關自在,以關自在此人的秉性,也根本不會主動將他供出。
“如今幾天過去,沒有傳出關自在被擒的消息,再想擒住他,也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