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明天一早還得飛呢。”
洛雲嫣已經習慣他因為這事兒破防了，沒有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屬於他們的痕跡也全都被清理乾淨，隻留下遍地的屍體和依舊還在睡夢中的難民。
……
“洛姐，能不能先把顧哥借我用用？”
江子昂搓了搓手，看向已經走到房間門口的那對璧人。
洛雲嫣挑了挑眉，“他本人就在這裡，你問我乾什麼？”
“我這不是尋思先經過你的同意嘛？”江子昂訕訕一笑。
顧時霖鬆開搭在她腰間的手，“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就回去。”
洛雲嫣視線在他倆身上來回打了個圈，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推門進了房間。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走到了露台上。
顧時霖率性開口問道，“是要跟我說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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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昂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會兒她給林妄泡藥浴，你肯定也在現場，看到反應了吧？”
他當時就守在監控前，他們之間的交談他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洛雲嫣已經給顧時霖交了不少底，也深知她會將親身經曆過的所有苦難全都一筆帶過。
當初她剛回洛家，就爆出了幾個身份。
網上的爭議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似乎洛雲嫣的成就都是一蹴而就的。
人們把一切都歸結於她命好，就連走丟了都還有這種逆天運氣，太可笑了。
按理說這小倆口之間的事情也輪不到他管，不過就讓他越俎代庖這一次吧，就當是……給一直為他遮風擋雨的三姐披件漏風皮夾克了？
“嗯，過程很痛苦。”
顧時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他清楚接下來那些話不會是他想要聽到的。
“是啊，很痛苦，可同樣的藥浴她泡了不下30次。”江子昂看著外麵的夜色，眼底有些晦澀不明。
顧時霖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有聽到回應，江子昂也不在意，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她那個時候太迫切地想要變強保護我們倆了，而且她完全就是在賭，根本不知道結果是不是她想要的。
但好在，最後終於讓她如願開出了一個大boss。
顧哥，她連最大的底牌都告訴你了，你不會讓她輸的，對嗎？”
“我當然不會！我跟狻猊的君子協議，在你這裡也同樣有效。”這次顧時霖回答得很快，語氣篤定且沒有絲毫猶豫。
“可彆，我牙口還沒好到能像狻猊一樣把你撕碎。”江子昂一直挺直著的脊背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如釋重負地笑了笑，
“不早了，我姐估計還在等你呢，快回去吧姐夫。”
顧時霖也沒再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轉身回了房間。
聽到開門聲，洛雲嫣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抬頭望了一眼那張臉色無異的臉，就繼續看手機了，也沒問他們聊了什麼。
反正有人已經免費幫她解釋了，還省了她‘偷摸說一說’的這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