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化血身四重,大戰開啟【10k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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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夜落前腳從殘屍死地離開之時,後腳飛仙峰便被監察殿封鎖。
碩大飛舟懸於飛仙峰之上,東西南北各一個,除此之外還緊急調用周邊各峰管事、執事、長老百人,同樣駕馭著飛舟鎮守飛仙峰外圍上空。
縱然是一隻鳥飛出去,也會在監視之中。
溫九站在家中院落之中,抬頭仰望著這一幕,思緒萬千,但心裡頭想的最多的便是血墨三千的屍體和宮熾。他在想,該如何將屍體拿回來。
或者說偷回來。
或許隻能趁血衣樓,還有那群有組織的左道妖人來搶屍體的時候。
好在有三川鬼隱、血屍遁。
這也是溫九敢將這張底牌打出去的原因。
也就在這個時候,姐姐溫雅趕到了溫九的住處,王年也後腳從飛仙峰歸來。
“聽說出大事了?”
姐姐溫雅很顯然也從徐家人那打聽了一些,但徐家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也正常。
徐執事暫未歸來。
這種機密徐家人自然不可能知道。
不過他即便知道,肯定也不能說,畢竟沒法對自己姐姐施展禁言術。
“姐,沒事,你就在我這待著……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就跑。”
姐姐溫雅連忙頷首,“嗯嗯,出事我就跑。”
在姐姐溫雅看來,不管飛仙峰發生什麼,都不關他們姐弟倆的事情。
弟弟才練氣二層。
摻和進去也是送死。
還不如跑。
說實話,他就怕弟弟宗門歸屬感太強,有事立刻就上。
“姐,你先在家休息,我去一趟王哥那。”溫九囑咐一句,扭頭便入了王家。
王年見溫九進屋,立刻疲憊地起身,一把抱住了溫九,“老弟啊,你老哥我這次差點就回不來了。那該死的靈農司長老,那狗東西竟然是奸細!”
“王哥,伱沒事吧?”
溫九心中一怔。
另一個奸細竟然是他?
靈農司長老,之前的代峰主,同時也是季秋白的心腹,他竟然是另一個奸細。
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難怪在陳家族地之時,強如季秋白竟然會中毒。按理說,能修煉到練氣六層,經曆過的戰鬥應該非常多,可他還是中招了,原來是身邊心腹乾的。
等等。
那換句話說,豈不是季秋白之前在主峰的謀劃,故意製造一個假屍體,引誘血衣樓的人來搶奪其實是在彆人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不對。
如果是這樣的話,血衣樓的人為什麼還會上當。
陳家人的反應不是假的,血衣樓的人反應也不是假的,如果是將計就計,不可能將飛仙峰的人引到陳家族地,也不可能帶他們進入精血蘊藏之地。
難道……
溫九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那塊刻有天左二字的牌子。
難道血衣樓的人,其實和靈農司長老不是一夥的?血衣樓其實也隻是個棋子?
想到這,溫九就覺得一切都通了。
看到血煞深淵的事情,其實是靈農司長老那一夥人乾的,血衣樓不過隻是其中一環而已。
“還好我打出了這張底牌。”溫九心中暗自滿意,去主峰的心頓時無限放大。
靈農司長老那一夥人肯定是不敢正麵抗衡主峰的,否則也不用玩這種小手段。如此一來,主峰便是安全之地,隻要自己在宗門苟著,愛誰誰!
收起思緒,溫九看向正在掀開衣服給溫九看傷勢的王年,連忙遞上兩瓶養傷的丹藥。王年的傷勢其實並不重,也就是一些表麵的輕傷。
最主要的是法力枯竭,精神疲憊,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才像是劫後餘生一般。
“等等……王哥,如果沒記錯的話,靈農司長老的孫女就在這次的考核熱門之中吧?”
溫九腦海中忽然間就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王年點點頭,感慨一句,“那是自然,中品靈根,不滿二十就練氣二層的一個小丫頭……不過出了這事,莫說參加考核,她連性命都保不住。”
“這……”
對於這個規矩,溫九並不覺得有什麼。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隻是如果其家人是無辜的,那多多少少有點……原來練氣修士之中也有“左道妖人”。
一家人。
全是他偽裝身份的棋子,
其妻子、孩子此刻恐怕已經絕望了。
王年也跟著感慨一句,“如果我是那老家夥的兒子,我估計得瘋。”
溫九點點頭。
沒有懷疑王年的話。
緊跟著,溫九話鋒再度一轉,詢問起血煞深淵的事情,但王年開頭第一句就驗證了溫九的想法。
“血衣樓那群雜碎,本來都被我們殺得到處跑,煞炎火山也已經被陣法穩定,但不知道哪出來一群更加強大的左道妖人,竟然掏出了三張頂尖一階上品符籙,不光將陣法破掉,還直接將煞炎火山再度點燃。”
說起這個,王年就憤怒不已。
因為現在血煞深淵之中的妖魔全都跑了出來,接下來可有的忙了。
而且又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雖然殺死一頭妖魔能掙不少靈石,但這個靈石他寧願不掙,因為大概率有命掙沒命花。
那些妖魔最普通的媲美練氣二層修士,稍強一點實力就已經到了他這種地步。
更彆說那些更強的了。
就他之前看到的過一尊妖魔,其氣息已經堪比季秋白季峰主,這種妖魔一旦被他遇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看來確實有那麼一夥人,天左或許就是他們組織名稱的一部分。”溫九緩緩開口,並取出了那枚刻有天左二字的令牌細細端詳。
王年也趕忙湊過來看,“你這哪來的?”
“在陳家族地撿到的。”
令牌是陳峰儲物袋中得到的,若是實話實話,豈不是暴露了他殺陳峰的事。雖然不是什麼大事,暴露也所謂,但溫九還是習慣藏著。
王年接過一看,陷入了回憶之中,而後麵色驚喜地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我聽到過那群左道妖人中有人提到過天左盟這三個字。”
“天左盟!”
溫九麵色一凝,記住了這個名字。
“收起來吧,想必主峰的人是知道天左盟存在的,這令牌交上去也沒功勞可言,還不如留著,萬一什麼時候有用呢。”王年將令牌還給溫九。
溫九沒有多言,將其收起後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一樣。
一拍腦門,溫九驟然想起,自己一直忘了詢問慕蒼龍的事情。
“咋了?”
王年疑惑。
溫九忙問,“慕執事怎麼樣了?”
王年笑道:“我還以為怎麼了呢,沒事,放心吧,慕執事可是宮熾長老的心腹,修行的也都是巡夜司的鎮司術法,不是一般的強大……雖然遇到過生死危機,但好在監察殿人忽然支援了過來,躲過了一劫。”
“王哥,那你休息著吧,我去看看慕執事。”溫九應聲。
慕蒼龍是不是奸細,他不知道,但就衝慕蒼龍的傳法之恩,哪怕他是奸細,溫九也得還這個恩情。但就目前情況看來,慕蒼龍估計也是宮熾的一枚棋子。
似那靈農司長老一樣。
他是奸細。
但下麵的人可全都是“忠臣”。
繼續寒暄幾句後,溫九直奔巡夜司而去,同時讓三煞行屍在養屍棺中密切注意著血墨三千屍體的動向。
血墨三千的屍體之中,他讓三煞行屍在其中留了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鬼氣印記。
非常隱蔽。
目前還沒被抹除,說明即便是監察殿監察使也沒有發現。
目前在三煞行屍的感應下,血墨三千的屍體還在主峰,並沒有被送走。
……
很快。
溫九到了巡夜司。
本來巡夜司他是不想來的,因為暫時不想看到宮熾。
但又不得不來。
他欠慕蒼龍執事的太多。
不過當來到巡夜司時,一問才知道慕蒼龍在劉嘯的養傷之處,於是溫九又即刻趕了過去。
再見慕蒼龍,氣息雖不及之前虎虎生風,但依舊非常穩定,顯然的確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勢。
“慕哥。”
溫九入屋行禮。
慕蒼龍在看到溫九之後,一直凝重的表情起了變化,嘴角掠過一絲笑意,但旋即又沉了下去,“你小子怎麼突然就拜宮長老為師了?”
“沒事,慕哥,跟著宮長老修行,興許能強過去主峰。”溫九依舊是那一套回答。
但慕蒼龍不信,“宮長老又不是左道修士,他如何教你?而且去主峰你以為就是認個師父那麼簡單,你修行蔭州養屍法,若想活久一點,就隻有去主峰這一條路。我父親當初就無數次懊惱過為何當初不留在主峰做個弟子,而是選擇側峰當什麼長老……若是他留在主峰做個弟子,就絕對不可能死前都還隻是練氣中期。”
語落。
慕蒼龍便準備去一趟巡夜司。
說什麼他也要讓宮熾長老放棄收徒,好在現在還沒舉行拜師宴,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但剛欲走,溫九便抬手攔住,並神識傳音,說了一部分事實,也有一部分瞎扯,“多謝慕哥的好意,但有時候人生多為身不由己……而且留在巡夜司也挺好,未來或許也能做個執事什麼的。”
此言一出。
慕蒼龍腳下一頓。
他知道溫九這話的意思,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他之前聽說可是溫九主動拜師。
劉嘯也在此刻傳音道:“宮長老當初是當著我們,還有他姐姐溫雅的麵問的。”
言下之意便是威脅。
慕蒼龍怔住。
看了看溫九,又瞥一眼劉嘯,因為宮長老他在心中的印象在此刻徹底變了。
他不理解,宮長老為何要逼迫溫九做他弟子,斷送溫九前往主峰的路。
如此打壓。
可如此行事。
未免也太過分了。
“慕哥,沒事的。我來就是為了看一看,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溫九抱拳,作勢便要告辭。
他還要回去準備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想必那所謂什麼天左盟,還有血衣樓,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他們必然不可能讓血墨三千的屍體被送去主峰,否則之前一切謀劃都將付之東流,所以他們一定會趁主峰來人之前將血墨三千屍體搶走。
慕蒼龍本還想挽留,多說兩句,卻被劉嘯攔住。
慕蒼龍不知道溫九的情況,但他可太清楚了,溫九將血墨三千的屍體放出來,必有謀劃。他有一種直覺,飛仙峰困不住溫九這條潛龍。
溫九也一定能在主峰大放異彩。
但溫九具體在謀劃什麼,不得而知,以他的腦子也想不到那麼多。
他現在就想跟慕蒼龍要點靈石,畢竟他的胳膊可是為巡夜司斷的。
丹田的傷勢就算了。
溫九已經幫忙解決。
但斷臂補償,不能不要。
……
傍晚時分。
主殿之中。
宮熾躬身而立,在其身前是三位監察殿的監察使。
“老夫識人不明、用人不察,難當巡夜司長老之職,還請三位監察使從重責罰。”語落,宮熾麵色難看地再度躬身行禮,並緩緩退出長老法衣。
封璿與另外兩人互相看看,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因為他什麼都沒有查到。
宮熾背景清白。
一路走到今天這一步也都有跡可循,
這些年也一直矜矜業業、極為公正,還在當初與血衣樓的一戰之中斬獲過赫赫戰功,所以不管怎麼查,宮熾都不似靈農司長老一般。
夜落之事。
似也不能怪他。
但麾下執事出現奸細,而且還將血墨三千屍體的消息傳出了飛仙峰。
這種事情宮熾也難辭其咎。
“宮長老,既然如此,就隻能暫時先委屈你了……事後老夫一定還你一個公道。”儘管葉臣長老不相信宮熾,但封璿依舊沒太大的懷疑。
心中也難掩對宮熾的欣賞。
宮熾苦笑應聲,“三位監察使,宮某識人不明,一切懲罰都是宮某該有的,哪來的什麼委屈不委屈。”
封璿滿意點點頭,而後衝一旁候著的監察殿弟子使了個眼神,“你們速速將宮熾關入巡夜司地牢,待長老到來後再做定奪。”
“是!”
“是!”
四人不約而同頷首。
但還沒等三人走過來,宮熾便主動朝外走去,留下了巡夜司長老令牌和法衣。
但也就在宮熾轉身離開之時,宮熾的嘴角泛起了一縷陰笑,一縷得逞的笑容。
如此一來,他便可開脫自己,夜落之事也不會波及到他,至於這巡夜司長老之職以後依舊是他的。因為這一次搶奪血墨三千屍體,他依舊不準備動手。
隻要他不動手,誰能說他就是奸細?
不過在得意之後,宮熾心中所想便是那隱藏在飛仙峰的神秘鬼修。
陰陽塵前輩的命術應該不會出錯,那就說明那名鬼修絕對是飛仙峰的人。
隻是他為何突然將血墨三千的屍體拋出來?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明明他可以繼續藏著。
等等。
難道拋出來的就隻是一具屍體。
而非陰煞血咒身!
想到這,宮熾大駭。
但也清楚若是盟主知道此事,一定會這麼去想,可盟主他們不敢賭。
盟主他們隻能賭,萬一陰煞血咒身在呢?
畢竟這是最後的機會。
“這是一場針對血衣樓。針對天左盟的陰謀!”宮熾心中頓時泛起驚濤駭浪。
那神秘鬼修究竟是誰?
謀劃竟然如此之深!
……
也就在宮熾離去之後不久。
一個身影再度出現在了屋外的長廊之上,封璿在感應到之後立刻便讓所有人退去。
一開長廊邊的門。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葉臣。
封璿當即行禮,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長老,您終於來了。”
葉臣長老出現,他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即便那夜落將消息帶到了天左盟也無濟於事,有葉臣長老在,他們來不及集結人手來飛仙峰。
等他們來時,葉臣長老估計都已經回到主峰了。
葉臣負手而立,饒有興趣地環視著飛仙峰,似根本沒有帶著血墨三千屍體離開的想法,“繼續集結周邊側峰人手,就當老夫沒來過。”
話音落下,封璿麵色一凝。
葉臣不耐煩地解釋道:“老夫沒那麼多功夫管你們的事情,既然來了,那就索性一起處理了。讓他們來搶,來多少,老夫便殺多少!”
“是!”
封璿頷首。
心驚不已。
……
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裡,溫九一直奔波在交易坊市,以及培養化血身的路上。
然而,即便將殘屍死地所有血氣全部吸收,也隻給化血身漲了一百三十點經驗。
距離化血身突破第四重還差一些。
【化血身三重16482000)】
溫九沒有猶豫,直接花費三百五十二點精血結餘,將化血身提升至第四重。
同時,溫九掃了一眼精血和死氣結餘。
修士精血結餘還有5648點。
死氣結餘則是2777點。
之前從陳家族地歸來時,一共是2057,而這一個月的積累是720。
這一次,溫九沒有等待,而是直接花費2000點死氣將於蔭州養屍訣突破至第三層。
【功法:蔭州養屍訣第三層03000)】
【死氣結餘:777】
突破到練氣三重之後,溫九隻覺丹田之中的陰法驟然再度暴漲,至少翻了一倍,神識也跟著上漲不少。
緊跟著,溫九又看了看三煞行屍的四重化血身。
隻見三煞行屍表麵的黑色煞氣紋路之中出現了一縷縷血紅之色,伴隨著這些血紅之色的浮現、消失,三煞行屍的屍身強度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神識一眼,溫九便產生了一種感覺,其堅硬程度應該可以堪比一階中品防禦法器。因為當他用神識掃屍眼之時,屍眼都沒有給他這種感覺。
堪比一階中品防禦法器的化血身,再加上三煞行屍後天屍法神通帶來的避法屍身。
溫九隻是一想,嘴角便不由得泛起一絲滿意之色,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
自己在這飛仙峰終於算是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