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卷細雨,沒想到蘇大樓主不在汴京待著,卻來到這郊外小店,是專程等我麼?”
江寒的聲音如沐春風,隨後卷起小店的門簾,先聲奪人的走了進去。
剛進小店,就看到了一位坐在窗邊木桌的錦衣紅袍男子,正在自斟自飲,望向窗外。
陽光灑在這人臉上,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
可男子臉上病態的慘白,卻給出與氣質截然不同的感覺,就仿佛五癆七傷,命不久矣。
事實也如此。
在江寒的視角中,蘇夢枕一身陰翳之氣,還有經過壓製的垂垂老矣的死氣,呼吸起來氣息也極為不穩,分明就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癆鬼。
可無論是誰,都不敢小瞧這個病癆鬼,把他真的當做是一頭病虎來看。
要知道,病虎苟延殘喘,但在生命最後時刻,是會不顧一切撲上去咬人,拖人下水的!
即使現在是驕陽正午,蘇夢枕的紅袍之上,還披著一席潔白的狐皮大氅,看上去雍容大氣,貴不可言。
蘇夢枕端起熱酒,一飲而儘,喉嚨的暖意讓他舒服不少。
“蘇某在此,特意等候天劍。”
蘇夢枕伸手示意江寒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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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樓主可是大忙人啊,不在汴京運籌帷幄,為何要以身犯險呢?”
江寒可是對原著劇情了如指掌,白愁飛這時候野心已經極其膨脹,有不少越過蘇夢枕獨斷乾綱的舉動。
不過這些舉動其實都在蘇夢枕的眼裡,他順水推舟也有自己的計劃。
以此來對金風細雨樓進行一次大清洗。
“因為天劍您是一個變數。如果讓你安然抵達汴京,那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將付諸東流,所有人都會成為你名震華夏的背景板。”蘇夢枕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卻說著最淩厲的話。
“所以……今天這場是鴻門宴麼?”江寒挒起一個笑容,端起桌上的熱酒一口抿下。
蘇夢枕一臉嚴肅道:“不,是以武會友。我與天劍同為地榜,神交已久,卻無緣一見。如今能夠在汴京風雲際會,自然要來見上一麵。”
江寒卻直接透露出蘇夢枕的真實想法。
“以武會友是真,攔著我上汴京也是真。既然如此,那就等交手之後,再心平氣和坐下來吃這頓飯吧。”
江寒的目光遊移到蘇夢枕紅袍上,在紅袍隱藏之下,藏著一把安定汴京地下勢力的定海神針!
同樣,這也是一把江湖上極為有名的兵器——紅袖刀。
“隻是我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來的。”江寒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
“咳咳咳!”蘇夢枕伸出拳頭擋在嘴前咳嗽了兩聲。
“那天劍認為誰會是第一個來的呢?”蘇夢枕的目光驟然閃亮,甚至眼睛都大了幾分。
“李沉舟。”
江寒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不提江寒和燕狂徒的淵源,以李沉舟權力幫的所在,也應該是他先行抵達,而不是蘇夢枕。
蘇夢枕笑了,隨後呢喃道:“是啊,應該是李沉舟先來的,不過他中途被事情攔住了,所以變成我先了。”
蘇夢枕抬起手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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