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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江寒的講述，李尋歡長歎一聲，道：“江掌門果然是天縱奇才，能與關七這等高手一戰而不落下風，甚至打開破碎虛空的大門，實在是令人敬佩。”
江寒搖頭笑道：“李探花過獎了。那一戰我也是僥幸，若非關七最後關頭突破，恐怕我也難以全身而退。”
李尋歡笑道：“江掌門謙虛了。不過，我倒是有一事不解。”
江寒問道：“何事？”
李尋歡沉吟道：“江掌門既然已經觸摸到了破碎虛空的門檻，為何不選擇飛升，反而留在這塵世之中？”
江寒聞言，微微一笑，道：“李探花有所不知，我雖觸摸到了破碎虛空的門檻，但心中尚有牽掛。我的弟子們尚未獨當一麵，我的愛人也還在這裡。若我就此飛升，豈不是辜負了他們？”
江寒說罷，緊緊握住石青璿的手。
石青璿也是感覺到江寒濃烈的感情，二人手掌緊扣在一起。
李尋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點頭道：“江掌門果然重情重義。難怪你能在如此年紀便達到這等境界，實在是令人佩服。”
江寒笑道：“李探花過獎了。倒是你，為何不選擇飛升？以你的實力，恐怕早已觸摸到了破碎虛空的門檻吧？”
李尋歡苦笑一聲，道：“我雖觸摸到了破碎虛空的門檻，但心中尚有未了之事。更何況，我早已習慣了這塵世的生活，飛升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江寒點頭道：“李探花果然灑脫。”
至於什麼未了之事，江寒當然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對飲。酒過三巡，李尋歡忽然問道：“江掌門，接下來去蒙元大都，可要多加小心。”
江寒自然是知道李尋歡的意思。
要知道蒙元強者雲集，隻是大凶亡日激發破碎虛空之後，魔宗蒙赤行和其弟子龐斑的兩股黑榜強者精神意識窺探，顯然有染指破碎奧秘的想法。
雖然被江寒擊退，但等到了蒙元大都，那就是蒙古人的地界了。
江寒所要麵對的，自然不隻是這二人。
江寒沉吟片刻，道：“多謝李探花提醒。愛徒和汝陽王郡主大婚，我也很期待他們能擺出怎樣的陣容來迎接。”
江寒頓了一下，望向另一桌的弟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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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憐愛之意儘顯。
“正好，也讓這些弟子們好好開開世麵。”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酒足飯飽後，李尋歡提議帶江寒一行人去保定府的名勝古跡逛逛。
江寒欣然同意，於是眾人便一同離開了客棧。
保定府的街道上，李尋歡一邊走一邊為江寒介紹著這裡的風土人情。
葉開則跟在後麵，與韓柏、狄雲和周芷若等人有說有笑，就連綰綰，葉開也毫不介意其魔門聖女身份，氣氛十分融洽。
唯獨阿飛依舊沉默不語，跟在隊伍的最後，仿佛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周芷若注意到阿飛的沉默，便放慢腳步，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阿飛兄弟，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聊聊？”
阿飛看了周芷若一眼，冷冷道：“我不喜歡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