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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李園的梅亭中,李尋歡獨坐其中,麵前擺著兩壇烈酒。月光透過梅枝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他略顯疲憊的麵容。他手中握著一柄飛刀,刀鋒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他的目光凝視著遠方,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江寒拎著《憐花寶鑒》,緩步踏入梅亭。他看了一眼李尋歡,微微一笑:“李兄,夜深了,還不休息?”
李尋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苦笑道:“江兄,我心中有事,難以入眠。”
江寒在他對麵坐下,將《憐花寶鑒》放在桌上,淡淡道:“可是為了龍小雲之事?”
李尋歡點了點頭,長歎一聲:“龍嘯雲當年因一念之差走上歧路,最終身敗名裂。如今他的兒子龍小雲竟也步了後塵,甚至更加偏激狠毒。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他。”
江寒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深邃:“李兄,龍小雲之事,你已儘力。他的路,終究要他自己去走。”
李尋歡苦笑一聲,搖頭道:“話雖如此,但我心中始終難以釋懷。龍嘯雲當年與我情同手足,我卻未能阻止他走上歧路。如今他的兒子又……唉,或許是我太過優柔寡斷了。”
江寒放下酒杯,目光平靜:“李兄,你心懷慈悲,這是好事。但有些人,注定要走自己的路,旁人強求不得。”
李尋歡沉默片刻,忽然抬頭看向江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江兄,我有一事相求。”
江寒微微挑眉:“何事?”
李尋歡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阿飛這孩子,心如赤子,劍道天賦極高。但他性格孤僻,不善與人相處,尤其是……女人。”他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我曾試圖教導他,但他太過純粹,容易被人利用。我擔心他將來會陷入情劫,難以自拔。”
江寒點了點頭,淡淡道:“阿飛的劍法確實淩厲,但他的心性確實需要磨煉。”
李尋歡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江兄,你的弟子中,有妖女,有俠士,有癡兒……唯獨缺一把純粹的快劍。阿飛的劍,不該困在恩怨裡。我想讓他拜你為師,跟著你曆練,或許能斬出一條新道。”
江寒沉吟片刻,目光掃過桌上的《憐花寶鑒》,緩緩道:“李兄,阿飛的確是個可造之材。但他性格孤僻,未必願意拜我為師。”
李尋歡搖頭道:“阿飛雖不善言辭,但他心中明白是非。隻要你願意收他為徒,他定會答應。”
江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既然如此,我便答應李兄。不過,阿飛的性子,恐怕需要好好磨煉一番。”
李尋歡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舉起酒杯與江寒對飲:“多謝江兄。”
次日清晨,晨光微熹,李園的竹林間彌漫著淡淡的霧氣。阿飛獨自一人在竹林中練劍,劍光如電,每一劍都帶著破空之聲。他的劍法依舊淩厲,但眉宇間卻多了一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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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緩步走入竹林,站在一旁靜靜觀看。直到阿飛收劍而立,他才開口道:“阿飛,你的劍法不錯,但心性還需磨煉。”
阿飛轉過身,目光冷冽:“江掌門來乾嘛??”
江寒淡淡道:“李尋歡托我收你為徒,教你如何行走江湖。”
阿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搖頭道:“我不需要師父。我的劍,足夠快。”
江寒輕笑一聲,目光如炬:“你的劍確實快,但你的心卻不夠穩。江湖險惡,單憑一把快劍,未必能走得遠。”
阿飛沉默片刻,握緊手中的長劍,冷聲道:“我不需要彆人教我如何行走江湖。”
江寒不以為意,緩步走到他麵前,目光深邃:“阿飛,你可知道,你的劍雖快,但若心性不穩,終究會被他人利用。李尋歡擔心你陷入情劫,難以自拔。你若願意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如何應對江湖中的詭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