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作。
閬九川卻是像沒看見一樣,還在眾人愕然的瞪視下走出了隊伍。
閬采苓嚇了一跳,低聲道:“你搞什麼呀,還不回來,這可不是你該玩兒的時候。”
她甚至伸出手去拽閬九川,這個癲人,發癲也要分場合啊,眼下的情況,她還要作妖,哪怕她是二房唯一的孩子,爹都要把她趕去祠堂跪上七天七夜。
不對,也不用爹出手,二嬸自會狠狠罰她。
閬九川避過閬采苓的手,徑直走向那道長,隻是來到長輩身邊時,她就被崔氏握住了手。
崔氏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道:“你作什麼去,給我安分點。”
閬九川低頭看了那手一眼,稍微一轉,就掙脫開了,她看向正瞪著她的閬正平,說道:“那個道長,有問題。”
她的聲音很冷,卻像是一把利刃似的,刺穿了閬正平的耳膜。
啥意思,那道長有異樣?
閬正平瞬間就轉了身,那道長,正彎腰在棺內貼著黃符,像是察覺到什麼,扭過頭來時有一瞬的慌亂,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皺起眉站直了身體。
“不是說了莫要驚擾了故人,善男不該回頭,以免讓逝者不舍往生。”那道長沉著臉說。
看他如此,閬正平下意識地就要拱手致歉,閬九川卻是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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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胡的眼皮跳了幾下。
崔氏快步追上,攔住了她:“不管你在莊子上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此處都不是你賣弄的地兒,不想待在這裡,就回你屋去。”
她一個孩子,懂什麼喪儀之事。
聽著這冷冰冰的話,閬九川的氣莫名就起來了,同樣語氣冰冷:“我信了,你確實不是我娘。”
崔氏的手一僵,瞳孔驟縮,情緒在眸中翻滾。
閬九川又道:“我就算不是你看得上的女兒,也沒對你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吧,哪怕十多年不見,你對一個小姑娘如此沒來由的厭惡和冷漠,是不是過了,崔夫人?”
不管原身是不是她女兒,崔氏的反應都太冷漠了,也太嚴苛了,原身做錯了什麼,是殺了她全家還是強行奪去了她心目中親生女兒的地位,便是後者,一個‘棄子’是得到了啥尊貴嬌寵,再說了,這十數年不曾得到她一絲關愛的放逐還不夠?
崔氏的臉色雪白,本就瘦弱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閬九川沒再理她,要不是她這副殘軀還得靠著些閬家這點功德縫縫補補的,她才懶得管這閒事。
另外,明明她都能分潤這功德,崔氏憑什麼說她不是閬家人?
真是一葉障目!
不行,這氣不能憋著,她體弱,氣多傷身。
也不知是不是那道長在看到閬九川走來而心驚,手上微動,猛一甩拂塵,高聲道:“孝子賢孫跪,三磕首,蓋棺。”
兩個頭發用布條包成小髻的小道長立即抬起一旁的棺材蓋要封上。
“這麼急,還不是不打自招?”閬九川隨手拿起一條孝棒,一個旋身,就向距離最近也就是棺尾的小道長用力擊打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