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正平看著他們腳步飛快,活像身後有鬼追似的,不免綠了臉,後知後覺地追出去,卻是人影都見不著了。
不對啊,他怎麼就被拿捏了?
還有,二弟妹那邊要如何交代?
閬正平感覺腦殼有點麻。
等閬九川出了侯府,上了沈青河的馬車,崔氏那邊才接到了消息,聽到閬九川跟著沈青河走了,又驚又怒。
“她怎如此大膽?”崔氏臉色鐵青,捂著胸口,急喘著氣。
程嬤嬤也覺得奇怪,先不說閬九川膽子大小,她是怎麼和大理寺卿的沈大人搭上頭的?
崔氏也想到了,問墨蘭:“世子爺那邊來的人怎麼說的?去陪沈夫人禮佛?”
墨蘭點頭,表麵聽著是這樣,但她一個丫鬟都覺得這是個幌子。
崔氏眼前一黑,暈乎乎地靠在軟枕上,呻吟出聲:“她這是來討債的。”
她一生循規蹈矩,恪守禮儀,怎會生出這麼一個離經叛道的女兒?
被念叨的閬九川摸了摸滾燙的耳垂,睜開雙眸,看向坐在她對麵的沈青河,說道:“您的不順,可是從查桐城萬楓林那邊的女兒寨開始的?您都查到了什麼,可具體展開說說。”
沈青河心頭巨震,眸子半眯:“你竟還知道女兒寨?你到底是什麼人?”
“閬家九姑娘,閬九川。”閬九川淡淡地道:“我無意刺探什麼案情,我想知道裡麵的隱情,無非是想針對下藥,早日解決令郎身上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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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酬報酬,不能白乾!”將掣在靈台裡大喊。
閬九川又道:“當然,解決的前提是,你們付得出代價。”
“你要什麼?”沈青河淡淡地道:“犬子這病,便是觀廟的僧道都束手無策,你這小丫頭倒是口氣大得很。”
閬九川並沒有因為對方這看輕而發怒,道:“可是您既然來尋我,難道不是打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
沈青河吃了一嗆,氣笑了。
他剛想開口,閬九川又道:“我也不是大口氣,若事兒比我想象的更要棘手和麻煩些,那我就不會貪圖你們能給的代價。也就是說,沒有把握,我不乾事!”
再大的功德啥的,能比苟命要緊麼?
利弊她是分得清楚的,弊大於利,得不償失的,她隻能道一聲生死有命了。
沈青河:“……”
這坦蕩蕩的跟他說趨吉避凶,他還真沒法反駁她。
將掣也被閬九川的無恥給驚到了,嘖嘖地鄙夷,道:“你這人,可真狗啊!”
閬九川冷笑:“你聖父心懷天下,你傾儘全力救唄,我活著可不容易!”
說她冷漠也好,無情也罷,在實力不夠強大的時候,她緊著自己,有何不對?
這就和窮則獨善其身差不離的一個道理罷了。
將掣被懟了一句,灰溜溜地縮回靈台,得,惹不起,它閉嘴!
沈青河垂眸,道:“我雖不知你是如何知曉女兒寨的事,但你也沒說錯,自查到這個寨子的詭異之處後,我就開始處處不順,連帶著我兒也……聽你這意思,是那女兒寨有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