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感謝閬九川,真不知她這孱弱的身體哪來的力量,能把他按住。
經此一事,沈夫人看閬九川的眼神就和軟了不少,不管她是不是真有能耐解決兒子身上的怪事,她已經先出手救了他一次。
“多虧了九姑娘。”她滿臉感激地看向閬九川。
沈鵬也看過來,耳尖有些發燙。
閬九川站在一旁,道:“你剛才作出自殘的舉止,是你身上的邪氣趨使所然,令你失了心智,才會如此,不必自責。”
沈青河雙眉緊皺:“但鵬兒之前從未如此,他隻是一天天的失精元精氣,忽然怎會如此?”
閬九川道:“這也是我和你說的,令郎等不得的緣由。”
沈青河倏然一驚。
“這是何意?”沈夫人尖聲問。
閬九川把床頭的符籙取下來,打開看了一眼,道:“何為邪,自然是陰晦惡毒的,它會亂人心性,若是邪晦成大氣候,它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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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向沈鵬,道:“你該慶幸,夫人心善有功德護身,而大人為官清正,有萬民敬仰,積成一身罡正之氣,才能使他們二人的後代得以庇佑。否則,你已經在黃泉路走著了。”
雖然知道自己招上了大麻煩,但聽到閬九川這等同判了死刑的話,不止沈鵬自己,就是沈青河兩口子聽了都齊齊變了臉,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沈青河沉聲道:“可你說了,是我先招來的,理應我受這苦才對,怎麼會是鵬兒受過?他分明沒有去過那女兒寨。”
“大人,你是個好官。”
沈青河:“……”
這說著嚴肅的話題,怎麼忽然誇起他來了?
叫人怪不自在的。
沈青河微微挺直了腰背和胸膛,斜睨著她,好聽,多說點。
“你這些年為民請願,為官清正,自有一身正氣,如今的官職,又常在邢獄審犯,那樣的地方,帶煞,既有罡煞,亦有血煞,你長年累月在其中,自然也會沾染一些煞氣。這就和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將軍一樣,滿身血煞之氣,這樣的氣息,不但人懼怕,一般邪祟亦會懼怕。要不怎麼有個詞叫不怒而威?想來大人不假言辭的時候,令人膽寒。”
“沒錯,他不笑的時候可嚇人了,從前外放時,還有人用他的名號嚇唬小孩。”沈夫人立即說道。
閬九川又道:“你有罡煞之氣護體,那邪物不敢近你身,但把你作為媒介,害你身邊的人,也不是不行。”
她說著,在他身上看了一眼,輕點腰間的帝鐘,問:“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你在女兒寨那邊丟了又僥幸撿回的?”
沈青河驀地一僵,臉色微變:“有。”
他看向沈夫人,道:“鵬兒親自雕給我的那個十八子木雕掛件呢?”
沈夫人起身,來到衣櫃,拿出一個包袱,從裡麵翻出一串壓襟掛飾。
“啊!”
沈夫人一看到那東西,嚇得尖叫出聲,手一甩,那串掛飾就扔在了閬九川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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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