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你……”潘多格裡還‘吐墨汁’,但被布蘭登及時捂住了嘴。
布蘭登尷尬地笑笑,“當然不會,亞瑟,你們永遠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亞瑟藍色的眸子看著布蘭登,“哦,原來他還把我當成兄弟。”
布蘭登移開目光,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亞瑟殿下。”
李艾莉在旁邊,將他們的交談看在眼裡,隻覺得布蘭登跟亞瑟並沒有先前那般親近了。
鉑金姆林宮內五步一個死亡騎士,十步一個亡靈法師,主打一個‘錯落有致’。
阿爾伯特就像當初的帝皇,要麼征戰的路上,要麼在自己的書房‘安營紮寨’。
書房的大門是大敞的,正對大門的書桌案頭上擺放著一摞摞等待批注的文書。
文書之多,以李艾莉的身高,愣是一眼沒看見埋首其後的阿爾伯特。
“艾莉,亞瑟,你們來了。”阿爾伯特站起身。
他站起身的時候,骨頭發出‘嘎嘣’一聲脆響。
“……嘶,我好像坐的太久了。”阿爾伯特一邊試著扭動一下腰部,一邊控製漂浮起來的羽毛筆,在一份文件上落下筆——‘絞刑’。
李艾莉目光從輕快的字跡上移。
飛快地掃了一眼文書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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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亡靈大軍占領的龐塞厄帝國內,有貴族私下飲酒,試圖祭祀酒神……
上麵的名字一大串,占據了羊皮卷的23,李艾莉隻覺得頭皮發麻。
“艾莉?”阿爾伯特溫和地看著她。
李艾莉止住發散的思維,那卷羊皮卷也重新卷起,擱置在‘已處理’的文書堆中。
“我再問,地下城之行有意思麼?”阿爾伯特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骨頭響,亡靈侍從立即收拾好書房休息區的茶幾,將端來的各種甜品擺上,當然,還有一大壺冒著熱氣的高地紅茶。
亡者小心翼翼拿著糖罐的湯匙,黑洞洞的眼眶‘看’著李艾莉,似乎在問‘幾勺糖’。
“一勺,謝謝。”
李艾莉轉而看向阿爾伯特,“並不是很美好,阿爾伯特,我們是去救人的。”
阿爾伯特一勺勺往自己的茶杯裡加糖,直到白糖沉澱在杯子底,再也化不開一點。
李艾莉:“……………………”好甜。
他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品了一口,“那真是可惜,地下城好玩的地方還是很多的,除了‘彆具一格’的飲食。”
公爵看著阿爾伯特突然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們去了地下城?”
阿爾伯特攪拌茶水的手沒有一絲停頓,“吉爾曼諾亞總是很八卦。”
就這樣,兄弟倆又沒話了。
一時間,書房裡安靜的隻聽得見細微的喝茶聲。
“阿爾伯特,酒神隕落……”
“是我。”阿爾伯特承認這件事輕鬆的語氣,就像是談論窗外的雨什麼時候停。
“……”
李艾莉道:“亞瑟沒有跟你說麼?這樣的話界門不穩……”
阿爾伯特放下手上的茶杯,身體仰靠在沙發上,眼中的靈魂之火熊熊燃燒。
“為什麼?”
李艾莉被這聲詢問問懵了。
“我是說,我為什麼要在乎無關緊要人的死活?”
阿爾伯特溫和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千年前,我的父輩、兄弟姐妹用性命守護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但最後,他們又是怎麼回報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