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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你照顧家人,為你經營商賈,助你從一介寒門成為朝中宰輔,傾心相待,你為何要對我至此?"
夜色漆黑,蘇夏雙目泛著猩紅,被鐵鏈束縛的身體劇烈晃動,掙紮,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她不明白,她的真心相待,到頭來,卻造就如此悲劇!
"我自問,自從你我成婚至此,整整十年,你家境貧寒,破碗爛牆,我從未嫌棄,甚至主動經商,貼補家用,為你考取功名投資銀錢。你母親病重,我也從未嫌棄,日日夜夜照顧,四處尋訪名醫,為她瞧病!"
蘇夏眉頭緊鎖,多年的心酸湧上心頭,死死盯著麵前的負心人。
"你,劉逸,怎麼能恩將仇報,聯合蘇清媛欺辱我至此?"
蘇夏被吊在牆壁上,怒吼一聲後,再無力氣,是隻感覺四肢血脈的流失,和死亡的冰冷感在一點點向她襲來。
劉逸轉過頭去,臉上似是有些愧疚,不願意直麵蘇夏。
"我的好妹妹,當然是你不守婦道,四處和外男眉目傳情,惹了夫君生氣~"
蘇清媛微微勾起嘴角,透著一股陰森的狠勁。
"姐姐,我也自問從沒有不敬過你半分,你為何要聯合劉逸迫害我至此?"蘇夏虛弱地將身子虛靠在牆壁上,周身四處被割裂的血管在汩汩冒著血。
一滴滴鮮紅的血珠落在地麵上,蔓延開來。
"你比我過得好,比我過得瀟灑快活,就是對我最大的不尊重!"蘇清媛聲音陡然拔高,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出。
"還記得你母親嗎?一個下賤的揚州花魁,進蘇府做妾。可作妾就要有作妾的樣子,可她偏偏仗著父親的寵愛,處處壓我的母親一頭。"
"甚至你的地位一度要比過我這個嫡女,還因為你母親,我母親被父親處罰,因此流產。所以,在那時我就發誓,你此生絕不能過得舒服!"
蘇清媛一步步逼近蘇夏,聲音低沉陰森,眼神中閃著瘋狂與怨恨。
"可那不是我母親的本意,母親向父親求過情的,是父親執意要罰你母親!最後,我母親被你母親害死,你為何還不放過我?"蘇夏乾涸的喉嚨中發出痛苦的低吼,眼眸中滿是不甘與掙紮。
"那又怎樣?我因為那次失去了我的弟弟,大夫說過,那是個成型的男胎!"
"你母親一條賤命如何與我弟弟相比?"蘇清媛眼眸中透出濃濃的恨意,麵目猙獰,伸手拿鋒利的匕首將蘇夏的血管割得更深。
"好妹妹,你走得太慢了,姐姐來送你一程,讓你早些和你那賤人母親相聚!"
"你放心,你的萬貫家財,和你的首輔相公,姐姐都會幫你好好照顧著~"
"呸!無恥!"
蘇夏朝著蘇清媛猛吐了一口鮮血,噴灑在賤人的臉上。
蘇清媛被噴了一臉的血,反手就要給她甩過一巴掌,掌風呼嘯,恨不得將蘇夏的臉扇爛。
劉逸抬手,將蘇清媛攔住。
"此生,是我對不住你,但我不後悔!"
劉逸猶豫片刻,緩緩開口。
"為何?"
蘇夏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她就想知道一個原因,強撐著自己的意識說道。
"女人永遠不能比男人站得更高。這是我心中一直以來的一根刺。"
"明明是我發憤圖強,明明是我屢立奇功,賑災救民,可是就因為你那一點點小錢,你的功績永遠都在我之上!"
"連陛下都誇耀過你!"劉逸雙目圓睜,麵容展現出深深的憤恨,和心中的憤懣不平。
"好,我知道了。"蘇夏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貝齒緊咬下唇,死死咬出血跡仍不覺疼痛。
她的雙眼仿若兩簇燃燒著的幽冷鬼火,死死盯著二人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釋懷,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仰頭怒視蒼穹。
"蒼天不公!為何我從未害人,一生行善,卻淒慘而死?"
"為何惡人卻能逍遙自在,登頂人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