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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這隻是個開始?"沈慕塵清冷孤高的眼神如幽潭般深邃,死死鎖住那隻繡棚上的白鶴。
蘇夏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行,以後你日日來,這東西就由你代勞了,反正也是給你完成的,你沒意見吧。"
沈慕塵眉頭輕皺,聲音中透露著煩悶,好像蘇夏不同意他就要破罐子破摔一般,愛誰誰。
蘇夏哪敢不應,要是沈慕塵真什麼都不管了,得罪了老夫人,受罰的還不是她的身體。
再者她因為沈慕塵的原因體會過男子的舒服肆意,縱使因為沈慕塵的某些原因處處受限,可這也沒她在蘇府的日子強過太多。
蘇夏拿起繡棚開始將沈慕塵亂繡的絲線拆開,一針一線地開始刺繡,修長的眉眼間充斥著擔憂。
既然針織女工祖母安排下來了,怕是《女則》和《女戒》也快了,畢竟祖母一向重規矩,而自己以前又沒有學過這些。
還有……月事,不知道那個時候沈慕塵是什麼表情,怕是氣得都想殺人吧……
女子不易啊……
蘇夏煩躁地搖搖腦袋,胸腔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無助。
與煩悶的蘇夏不同,將繡棚扔走的沈慕塵現在是無事一身輕,悠然自得,半倚著胳膊看著蘇夏。
午後的陽光輕柔地透過窗欞,灑在蘇夏的繡棚之上。
沈慕塵隻見在自己手上十分不聽話的繡花針,此身正在蘇夏手中上下翻飛,穿梭於繡棚中。
轉眼間,眼前的繡布上,已初見仙鶴的輪廓,仙鶴白色的羽毛也被一點點勾勒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活靈活現。
並且沈慕塵看著自己繡花有一種獨特的感覺,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小家碧玉的感覺,若是娶來當夫人,想必定是位賢妻良母。
但這種幻想還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聲聲的哀歎打斷。
"哎……"
"哎–"
"哎!"
一聲比一聲要沉重,一聲比一聲要哀婉。
"怎麼了?"沈慕塵悠閒的神色消失,眯起雙眼,開始細細打量蘇夏的全身。
"信件沒送妥當?上學堂被人欺負了?還是被母親欺負了?"
可能是因為是自己的身體,一身嫩綠色錦袍,清透可愛的麵龐,裡麵還有一個弱小無助的靈魂。
所以他才會更有觸動。
她受傷,就是他受傷。
她被欺負,就是他被欺負。
"都不是。"
蘇夏換上了一抹淡淡的灰藍絲線,以細密的針法描繪出羽翼的紋理,滿臉愁緒。
都不是。
她擔心沈慕塵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雖說蘇府的日子跟冠軍侯府的日子不同。
他不用再裝傻賣癡躲避繼母,可蘇府又是什麼好去處?
成為一個女子會麵臨多少艱難!
尤其是沈慕塵這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遲早在蘇府被磋磨死。
還是要儘早換回來!
"都不是?都不是什麼?我看你眼中滿是擔憂,眼裡的傻氣都少了一半。"沈慕塵全然不信蘇夏說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