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幗月夫人是父皇養在宮外的女人,父皇豈會輕易放過楚黎!
她環視了一圈,隻看到了幗月夫人和一個披頭散發勾欄樣式打扮的俊俏男人。
幗月夫人有慶元帝做靠山,自然有底氣,她的神情不悅,“長公主深夜來訪,擅自闖入私宅,這是皇家禮儀嗎?”
楚玥嘴唇囁嚅,不可能啊!
楚黎怎麼不在這個賤女人的屋子裡!
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被騙了!
一定是楚黎故意耍她!
慶元帝躲在屋內的屏風後麵,突然他的影子被楚玥看到。
楚玥冷笑一聲,原來楚黎玩的是金蟬脫殼,拿這個男人做幌子,而他卻悄悄躲在了屏風的後麵。
楚玥眸光冰冷看向幗月夫人,“讓開,我看夫人的屋內有可疑的敵國細作!”
幗月夫人抬起手臂阻攔,“站住,你雖然是長公主,但是有沒有禮儀尊卑,本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你汙蔑我閨房裡有敵國細作,稽查令呢!”
楚玥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幗月夫人。
慶元帝眉心緊鎖,要是讓自己的女兒看到他在幗月夫人的閨房裡,他的帝王顏麵放哪兒!
正在他焦急想辦法時,突然,楚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長姐來此辦案嗎?”
慶元帝的臉色更難看了,怎麼楚黎也來了!
楚玥聽到楚黎的聲音後,神色大驚,她回眸看到了楚黎正一臉淡定微笑看著她。
楚黎的身後還跟著張誌龍和十幾名衙役。
楚黎雙手抱臂,歪著頭看著楚玥,“長姐對孤的出現,似乎很驚訝?”
楚玥明白自己被楚黎耍了,她淡定一笑,高傲地抬起下巴,拿出了長公主威嚴。
“本公主接到線報說幗月夫人的府中有敵國細作,所以特來查看,太子和張大人來此做什麼!”
楚黎似笑非笑看著她,沒有理會。
屋內,張盛看清楚京兆府尹張誌龍之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幗月夫人也發現了張誌龍,她知道太子和張誌龍正在為當年的劉闖一案翻案。
她朝著張盛擺手,示意他躲起來。
誰知楚黎突然說道:“張盛,站住!”
楚黎喊到張盛名字的瞬間,張盛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太子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他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他從未見過太子,太子為什麼一下子就能猜到他的名字?
張誌龍看到張盛的臉後,拳頭握緊,張盛竟然真的沒有死!
慶元帝在屏風後麵聽得稀裡糊塗,為什麼楚黎和張誌龍都來了?
他準備翻窗離開,但是又怕暴露了自己。
要是讓大臣、太子、長公主看到他在死了丈夫的寡婦閨房裡,以後他在朝堂中如何立威!
楚黎看著一眼屏風,她今晚悄悄給渣爹的禦膳裡加了點料,又偷偷拿走了幗月夫人的手帕讓人交給渣爹。
現在渣爹躲在屏風後一定很慌吧!
慌就對了,呸,渣男,活該!
她再次看向張盛,“走吧,跟孤到府衙走一趟!”
張盛的雙腿如同灌鉛一般,喉結不停地翻滾。
他靈機一動,突然拔下了幗月夫人頭上的簪子,挾持了幗月夫人。
幗月夫人花容失色,“你,你乾什麼!”
張盛眼眸猩紅,瘋狂大叫,“都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