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夏瞳孔猛縮,緊張地抓住了楚黎的袖子,“主子,你說你有孕了?”
楚黎點頭,“嗯。”
“是那晚宮宴上的男人”冰夏渾身都跟著緊張起來。
楚黎又點了下頭,冰夏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主子要以月事不調為由喝藥,原來是為了安胎。
“主子,您真的準備生下小主子啊?”冰夏有點擔心。
楚黎微微一笑,“孩子是上天送我的,他又沒有犯什麼錯,他還沒看到世間風景,我就結束了他的生命,我做不出來那種事。”
她不僅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要好好養他,絕不會拋棄他。
冰夏流著淚說道:“主子,你實在太難了,要不是皇後娘娘留下您一個人,您也不用這麼艱難。”
楚黎拿帕子幫冰夏擦眼淚,“好了,沒事,現在多好啊,我有至親之人了。”
冰夏哭著抱住了楚黎。
要不是皇後娘娘當年在真的太子死後,為了保住自己的皇後之位,讓楚楚公主冒充了太子。
也許這些年,楚楚公主會過得很快樂,不用到處擔驚受怕。
楚黎拍著冰夏的背,冰夏是她最信任的人。
也是讓她覺得溫暖的人。
冰夏擦乾眼淚,看向楚黎,“奴婢一定會照顧好您。”
楚黎從錦盒裡麵拿出來了一對耳墜,送給了冰夏。
“主子,使不得!”
這是主子當公主時,最喜歡的一對耳墜,竟然要送給她!
楚黎笑著說道:“我沒有機會戴,你戴上好看。”
冰夏推脫了半天,被楚黎強勢塞入手中。
冰夏陪著楚黎吃完夜宵,抹著眼淚離開。
楚黎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看著紗簾,暗暗下了決心:在她顯懷之前,她一定要儘快離開京城,找個地方生孩子去。
次日一早,淑貴妃娘娘的人來了,以宮中的婢女不夠用為由,將紅纓帶走了。
楚黎搖晃著杯中茶,她發現淑貴妃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之前,綠柳的事情發生後,淑貴妃就意識到自己的身邊出了內鬼。
綠柳是榮貴妃的人,紅纓是不是,淑貴妃也不確定。
於是淑貴妃找個理由把紅纓帶回去親自觀察去了,以免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畢竟淑貴妃的父親是前丞相,她處事穩妥,不需要多言,楚黎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不過,據說前丞相剛正不阿、敢於直諫得罪了先帝。
那她的父親就不像淑貴妃這般圓滑了。
一個久處深宮的女子,父親是先帝廢掉的丞相,竟然還能做到後宮之首的位置,定然有著不一般的智謀。
楚黎覺得,日後說不定淑貴妃也可能成為她陣營裡的人。
她起身走到窗外,看到夜寒霆默默往外走。
夜寒霆回眸,和楚黎四目相對。
楚黎揮了揮手,夜寒霆麵無表情走了。
楚黎心道:夜寒霆還記仇呢?
還是發生了昨晚那件事後尷尬的。
畢竟她抓了人家那個地方。
夜寒霆肯定覺得她是一個大色迷!
楚黎低頭看了看自己乾壞事的手。
就像是潔白的高山雪蓮被人手賤摘了一樣,楚黎呸呸呸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