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表示很不理解。
“你有什麼不理解的?”西華卻忍不住白了東辰一眼,“這麼多天了,你難道還沒看出王妃是什麼樣的人嗎?”現在稱呼王妃是不是早點了?
東辰眨眨眼,似有所悟,的確,陸凝煙跟那些普通的村姑不同,跟那些京城的豪門貴女也不同,她很自立,也有能力,似乎沒有她不會的,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男人的依附,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要是彆人恐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但是她卻一點驚慌的表情都沒有,隻是很淡定的指揮救治然後很快就拿出了安撫的措施,除了憤怒,看不出一絲絲害怕的跡象。
“咱們王爺的處境你也不是不知道。”喜歡的眼裡閃過了一抹亮光,“夠資格站在咱們王爺身邊的,絕對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柔弱女子……”王爺曾經說過,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和他並肩作戰的伴侶,而不是附屬品,如果遇不到這樣的女子,他情願不娶,如今看來,老天還是挺厚待王爺的,讓他遇到了,雖然他們以後的路會很難,但是他相信陸凝煙絕對不是個知難而退的女子,當然前提是她要真的愛上了軒轅淩雲才行。
“兄弟,沒想到你還是個感情高手。”東辰忍不住拍拍西華的肩膀,“才這麼幾天,竟然觀察入微啊……”
“你要是少吃點,也就觀察入微了。”西華嫌惡的將東辰的爪子從肩膀上拍了下去,然後轉身走了。
“妒忌。”東辰愣了一下最後得出了結論。
凝煙原本是不想讓武伯再去的,但是他卻執意說自己沒事,趕車不成問題,凝煙卻不敢讓他再去冒險,最後還是有才叔說他趕車陪著凝煙,武伯這才放了心。
“凝煙,我陪你一起去。”張大喜劉富貴張大成幾個一聽凝煙要親自去拉磚,都跑了過來。
“不用。”凝煙搖搖頭,“你們幫我看好了那邊的房子就行。”她覺得那個周玲兒絕對不會就此罷手,“我擔心她還會過來搞破壞。”
“你放心,隻要他們敢來,一定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張大成晃了晃拳頭。
這些天他家沒人,他娘上次去了鎮子上之後就沒回來,其實也不是他娘不想回來,而是……當初原本張大成隻是那麼一說,卻沒想到讓他說著了,他爹竟然還真在外麵有了相好的,他爹原本是在鎮子上的徐記棺材鋪子做掌櫃的,因為會溜須拍馬,深的老板賞識,後來老板去了臨鎮河東鎮開了個分店,就將他派了過去,在那裡就認識了郊區的一個寡婦,一來二去的就好上了,上次張蔣氏也不過是因為兒子的話想去看看,結果卻發現張有餘根本就不在河西鎮,一問才知道老早就去了河東鎮了,張蔣氏一聽就覺得不對了,急匆匆的就趕了過去,沒有想到,這一去還正趕上時候了,兩個人正在炕上做運動呢,張蔣氏頓時火了,幾下就將那寡婦給撓了,但是那寡婦也不是個善岔,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後來還是棺材鋪的老板出麵調停了一下,至於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但是張蔣氏卻不回來了,張有餘走到哪裡就跟在哪裡了。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當然這個事情張大成是不知道的,在他娘走了之後第三天,在鎮子上當夥計的大哥張大壯回來了一次,給了弟弟幾十個銅板,隻是叮囑讓他自己照顧好自己,爹娘一時半會的回不來。
張大成也沒所謂,反正他爹以前也很少回來,而他娘也就那麼回事,現在在陸家還挺好,吃的好喝的好,凝香姐還給他做了衣服,他早就將這裡當自己家了。
“行,那我走了。”凝煙也沒讓鴻飛跟著,就帶著東辰坐著有才叔趕得車子出了村子,家裡有鴻飛在,他不擔心。
陳家村離著石拉子村不是很遠,往鎮子方向走一刻鐘就有一條往南的路,再走一刻鐘,就有一條橫跨石拉子河的石橋,過了石橋就是陳家村,陳阿大的窯場就在村東,沿著村子的外圍再走不到一刻鐘就能看見。
因為昨天被人打了,陳阿大今兒是鼻青臉腫的,走起來還一瘸一拐的,但是,依然堅持來了窯場,這個是他一家人的生活來源,昨兒被砸了,今兒還要繼續才行啊。
凝煙坐在牛車上,一路走卻是一路看著四周,陳家村她是第一次來,雖然和石拉子村的距離不是很遠,但是這裡的地勢要平坦的多,並且耕地大多數都開著河很近,但是,她卻發現莊稼的長勢並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有才叔,這裡的莊稼怎麼長勢反而不如咱們那邊呢?”
“這邊的土壤不行。”張有才歎口氣,“莊稼長不好……”
凝煙原本想問問怎麼個不好,但是牛車已經駛進了陳家的窯場。
窯場不是很大,周圍就是用一些碎磚頭圍了個簡易的圍牆,窯口那邊是有門的,不過看上去有一扇門是倒在了地上,露出了裡麵的土坯。
陳家世世代代就靠這個過活,如今的陳阿大夫婦還有三個孩子都在這裡乾活,三個孩子都是半大小子了,所以,也不需要請人,一家五口幾乎吃住都在窯上。
昨天出事的時候,陳遊氏帶了小兒子一早回了娘家,而大兒子和二兒子則去了鄰村送青磚,就留了陳阿大守著窯口,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不過,晚上陳遊氏回來的時候,還是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念叨了他半天。
陳阿大是沒想到凝煙竟然還敢過來,畢竟昨天那些人可是放了話了,每天都來,隻要敢來拉磚就甭想全乎著回去,而他也怕啊,天天這樣砸,他這磚瓦還怎麼賣?沒的賣,老婆孩子就要喝西北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