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這土匪交給你,用刀砍死他。”杜焱叫過身邊一個手下指著地上的刀說道。
“好的!”二愣子家裡有幾個人死在土匪手裡,對土匪早已是恨之入骨,因此殺起土匪來是毫無心理負擔,手起刀落就結果一個重傷的土匪。
就這樣隊員們一個接著上手,很快幾個土匪就被處理的差不過。當然也不是每一個兄弟都能像二愣子如此利索,搜索隊的瘦猴就哆哆嗦嗦的下不了手,在杜焱一再催促下才提起刀,一連十幾刀才砍死土匪,弄的是血肉橫飛。
“起來,起來,我喊一二三,再不起來我就動手了。”輪到杜飛的時候,與他走向一個看起來傷的不算太重的土匪,衝著他大聲叫道。
“去死!”土匪看到同伴的下場,拚命掙紮,可惜傷在大腿上,根本動不了,杜飛早就等的不耐煩一刀衝著他的腦袋劈下去。
“媽的,剛才還看這小子動了一下,現在怎麼就死了?”最後一個是葉俊,他圍著最後一個動彈不得的土匪轉了兩圈無奈的說道:“不過也省了我動手了。”
“是嘛,既然他裝死不想活,你就送他一程。”冷眼旁觀的杜焱冷冷的說道,在他這個征戰多年的老行伍麵前裝死,豈不是真的找死。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原本裝死的土匪一聽這話,趕緊爬了起來跪地求饒道:“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我是太平崮李滿堂李當家的心腹,放過我李當家的一定會重謝你們的。”
“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裝死騙老子。”葉俊見狀大怒舉刀就要砍。
“住手!”杜焱出言製止道:“你是太平崮李大當家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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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知道這位爺哪條道上的?”見杜焱似乎對李滿堂有點顧忌蔡“四妹”抬起頭來抽著嗓子說道:“此地是咱們李大當家的地盤,爺們這麼做似乎不太和規矩。”
“能自己走?”杜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盯著他問道,心裡卻納悶道這玩意長的怎麼這麼像個娘們。
“能、能、能……”蔡“四妹”剛才裝死,現在餘光一瞅,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差點沒有倒下去。
“能就跟著他們走,否則……”杜焱指了指前麵受傷較輕能夠走著回村的人說道。
“走,咱們回毛窩村!”解決了累贅的土匪,杜焱一行背著戰利品押著活下來的十二個往毛窩村走去。
回到村裡的時候天se已經發黑,雪也停了下來,先回到村裡的村民們已經點燃了柴火開始祭奠死去的親人,整個村裡充滿著悲傷,原本一百來口的村子,活下總共不過四十來人而已。
杜焱這邊一方麵分出幾個人組織村民安葬死去的鄉親,一方麵還要看守、審問俘虜,也一刻都閒不下來。
土匪這邊的情況很快就弄清楚了,畢竟土匪裡麵的死硬分子沒幾個,相互印證之下太平崮的情況也是一清二楚。太平崮是離這裡近二十裡的一座小山頭,三四百米高,上麵盤踞著以李滿堂為首擁有兩百多人槍的一股大土匪,包括毛窩、後汪在內方圓十好幾裡都是他的勢力範圍。除了派往山下的近四十人,山上還有兩百上下的土匪。這次下山名義上領頭的是三當家吳老三,可實際上掌握大權卻是那個長的像個娘們的蔡“四妹”,目的是“教訓”一下毛窩村上下。
“你叫什麼名字?”最後一個來杜焱麵前過堂的是吳老三,他一臉淡然的就站到杜焱的麵前。
“吳老三。”吳老三見屋裡隻有杜焱一人,也不客氣抓一起一個歪歪斜斜的凳子坐了下來,反正他是豁出去了,自從兩三年前父母妻兒死在魯軍士兵手上時,他就不想苟活,隻是為了給父母報仇而已。
“我知道你叫吳老三,我問的是你落草前的名字。”杜焱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裝作粗狂,卻掩蓋不住儒雅之氣的中年男人。
“吳、承誌。”吳老三愣了一下才說出這個連自己都有點陌生的名字,這幾年幾乎重來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
“秀才落草,在咱們山東恐怕也是難得一見。”杜焱出人意料的說道。
“你知道我的事情?”吳承誌眉毛一揚吃驚的問道,他是光緒三十一年的秀才,也是大清國最後一屆的秀才,那一年他不過十五六歲而已,轉眼間二十來年過去了。
“嗯,原本不敢確定,現在是確定了。”杜焱點頭說道,知道這個吳承誌也是前不久一個嶧縣的商戶無意間提到的。
“秀才又能怎麼樣?大清國都滅了!”吳承誌感歎的說道:“既然落到你的手裡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我乾嘛要殺你?”杜焱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想知道的,應該都也知道了。”吳承誌又笑了笑說道:“想從我這裡得到證實,我怎麼說也是山上的三當家,知道的可能比他們要多點,當然了比不過蔡四妹!”
“跟我乾,怎麼樣?”杜焱又一次出乎吳承誌的意料。
“不行。”吳承誌愣了片刻拒絕道,都還知道對方是誰呢?
“是嘛!”杜焱臉se一冷,眼中殺機浮現。情況已經搞清楚了,這剩下的十幾個土匪自然留不得,否則走漏風聲,以太平崮土匪的實力雖說奈何不了大關鎮,可周邊的村子尤其大關鎮下麵的村子就要遭殃了,至少很難過這個安穩的年。
“除非你能答應我一個提議,否則……”吳承誌一臉平靜的說道。
“說。”杜焱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