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義勇。”
“嗯。”
“你們兩個,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啊,我也要幫哥哥訓練。”
佐助氣鼓鼓地插到兩人視線之間。
就這樣,接下來二十多天的時間,宇智波訓練場中最深處的一塊地盤,成了三兄弟的專用區域。
早上,鼬會傳授佐助三身術、豪火球、鳳仙火等忍術的技巧,義勇則坐在距離兩人不超過兩米的地方提取查克拉。
因為離得近,中午他們會回家吃飯。
為了加快做飯速度,義勇靠通透世界,從鼬那裡學會了影分身之術,但以他的查卡拉,一次最多能分出四個來。鼬也從這裡判斷出,義勇的查克拉量應該隻是略少於他。
不過,鼬認為義勇學會影分身一旦被父親發現,很可能會再次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又教了義勇水分身之術。
雖然水分身不能同步記憶、攻擊力不足、不能離開本體太多,但做飯這種小事它完全可以勝任。
最重要的是,水分身節特彆省查卡拉。
下午時分,鼬會分出影分身教佐助手裡劍術,而本體則會和用木刀和義勇近身戰鬥。
他自己的刀術,是跟止水學的。老實講,除了速度極快以外,忍刀術之間彼此的差距都大不到哪兒去。
但和義勇戰鬥時,他逐漸發現,義勇的攻擊方式既不屬於忍刀術、也不屬於鐵之國武士的劍術。
相反,那是一種用來和比自己強大的、類似怪物的東西搏鬥的戰鬥方式,因此動作的幅度極其誇張。義勇的斬擊,每一刀都會調動全身上下的力量,根本不留任何餘地。
例如橫水車、扭轉旋渦、生生流轉這幾招,都伴隨著雜技般的高難度身體動作。
老實說,真有點孩子幻想出的劍術那味道在裡麵。鼬也是這樣給水之呼吸的劍型定性的。
如果在不使用查克拉的情況下,宇智波鼬自認為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那些高難度動作,但義勇卻可以。
這種對忍者來說完全是破綻的劍術,在義勇手中就仿佛渾然天成,幾乎找不到什麼弱點。
而且打完一整套,義勇連呼吸都不會紊亂。換句話說,義勇的劍術,如果不配合他那獨特的呼吸,幾乎是不可能複製的。
可當宇智波鼬真得開始利用寫輪眼,模仿義勇的呼吸時,他感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侵蝕他的查克拉,於是立刻停了下來。
“要麼,你使用水之呼吸時,就不要製造查克拉。”
義勇對他說道,“要麼就保證,呼吸從外界調來的力量,能和身體能量,精神能量比例均衡的混合。但那至少需要常中才可以。”
於是,每天晚上吃過飯後,鼬又多了一項任務,即在義勇的注視之下學習水之呼吸,不參合查克拉的那種。
當發現能在進行呼吸時,瞬間提高身體素質和控製力,鼬立刻明白了呼吸法在危急時刻的價值,因此修習的極為認真。
一旦遇到了查克拉不足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依靠呼吸法與敵人搏鬥。
因為全集中·呼吸法對身體的零時增強是全麵的,要比利用查克拉進行身體活性化的速度更快更便捷,省去了許多麻煩的流程和能量轉換間的不必要的損耗。
大概花了一個星期時間,他終於掌握了水之呼吸·全集中的前九種劍型,不知比前世的義勇快了多少倍。
至於十之型·生生流轉,需要極高的身體素質,他暫時還做不到。
而十一之型·凪,必須達到常中才能施展。
在鼬要參加中忍考試的前一天,義勇對他說道:“水之呼吸是守護的劍術。我希望你能靠他保護自己,但儘量不要傷害無辜的人。可以嗎?”
這個世界沒有鬼殺隊,再加上鼬是家人,義勇才能心安理得將呼吸法傳授給他。
但這畢竟是為了守護民眾不被鬼傷害才創造出的劍法,義勇還是希望它能少做殺孽。
“我會記得的。”
鼬把低下頭,將額頭與義勇相抵,“謝謝你,義勇。”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好。
但和義勇訓練的這二十多天,鼬在體術上的進步,比和止水一起修煉時的進步要大上許多。
很多時候,他甚至懷疑義勇擁有類似白眼的東西,能輕而易舉地看穿他身體內部的氣息流動,讓他的訓練事半功倍。
在學習了呼吸法之後,鼬也成功彌補了他力量不足的短板。
至此,他終於覺得,自己摸到了“全能忍者”的門檻。本就十拿九穩的中忍考試,再無一點懸念。
第二天。
鼬的中忍考試是在砂隱村舉行,三場全部結束大概要一個月時間。
沒有哥哥陪伴,佐助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和一起義勇去訓練時也沒有精神。
考慮到母親和她率領的小隊也過去參加考試,義勇反而不擔心鼬的安危,唯獨有些可惜的是,原本高速增長的炎之呼吸解析度,恐怕要慢下來了。
這二十多天時間,他們三兄弟每天約有二十二個小時都待在一起,再加上鼬和佐助還要訓練火遁忍術,使得炎之呼吸的解析度每天以至少0.8%的速度暴增,如今進度已經到達了恐怖的36%。
但接下來一個月沒有鼬,想以相同的速度刷解析度就變得異常困難。
【難道說,要跟著父親去上班嗎?】
義勇腦子裡剛生出這個荒誕的念頭,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
他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有三個人正尷尬地看著腳下的透明絲線,正是那天和宇智波炎來找麻煩的三個下忍。
“又是你們?!”
佐助初時有些慌張,但看到義勇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臉色馬上恢複了正常。
“是想來搶地方嗎?你們不會忘了上次打擾我們的結果吧?”
“請不要誤會。”
這三個下忍長相都很英俊,有著宇智波特色的單薄嘴唇和鋒利眼神,不過這會卻顯得很是溫和。
為首的那個一步跨過鼬設置的警戒鈴鐺,摸了摸鼻子說道:“其實,我們是來道謝的。”
“道謝?”
佐助疑惑地問道:“給誰道謝?為什麼道謝?”
“當然是謝謝你們,這麼久了,都沒把那天的事情給說出去,保存了我們的顏麵。”
另一個人開口了,表情有些慚愧。
他麵對這義勇說道:“我們去醫院治療的時候,醫生也說,應該是你手下留情控製了力道,我們才不至於被打成重傷。這是另一件我們要感謝的事。”
義勇記得他,是那個準備拿繩子捆他的下忍。
他頗為鄭重地衝義勇鞠了一躬,“而且,你真得很厲害。”
其餘兩個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那天結束後,宇智波炎火先是被暴打一頓,然後又被送到警備隊看門。而他們三個人,也一直生活在被揭露“三打二輸給了五歲小孩”這一恥辱事件的恐懼當中。
宇智波一族是團結的一族,一旦有一個族人受到外人針對,他們便會一致對外,不論對方是否占理。
但他們同樣也是刻薄的一族,對於那些族中的失敗者、弱者,宇智波族人也絕不會放棄嘲笑他們的機會(並打著能幫你開眼的旗號)。
這三個下忍足足在家藏了一個星期,直到確定並沒有和他們相關的不利傳聞,這才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時,他們才想起之前暴打他們的族長兒子,似乎說過會替他們保密的話。
因此,出於對義勇大度的感激,也出於對他實力的認可,他們三個一直都想找機會當麵致謝。
但奈何這段時間裡,三兄弟在訓練場中根本是形影不離。
宇智波炎火雖然從未說過是誰把他打成那樣,按三個下忍卻大概能猜到,那人絕對是宇智波鼬。
直到今天,宇智波鼬去參加中忍考試,他們才找到了來道謝的勇氣。
“這是一點小禮物。”
為首的那個下忍招了招手,最後邊的那個立刻從身後取出甘栗甘(木葉點心店名的高級點心禮盒來。
“送給你和你弟弟……”
“我才是哥哥!”
佐助大吼一聲,似乎有些不服氣,但眼神卻是在看點心盒上的圖案。
看到是自己喜歡吃的口味後,佐助詢問道:“義勇,要收下這禮物嗎?”
“這個要十幾萬吧。”
義勇負責做飯,是家裡最有錢的孩子,當然看得出點心的價值,“好貴。”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做任務攢下的錢。”
為首的下忍說,“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我們的心意。”
見三個人和佐助都是一臉懇切地看著他,義勇這才接過禮盒。
下一刻,提示音再次響起。
【已經和宇智波崔,宇智波文,宇智波甘成為朋友,可以獲取解析度。】
義勇愣了愣,一把將點心盒塞到佐助手裡,然後突兀地對三人邀請道:“你們想跟我和佐助,一起訓練嗎?”
就這樣,雖然宇智波鼬不在,但炎之呼吸的解析度,仍然保持著高速增長的態勢。等鼬回來後,速度又再上一層。
直到四個月後,新年前夕,宇智波義勇終於完全解析了炎之呼吸。
距離複活炎柱·煉獄杏壽郎,就隻差將炎之呼吸修煉到常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