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如此狠心。
周宴禮將薄薄的離婚協議扔在地上,一腳踏了上來。
林殊唇上一疼,他強有力的指腹按壓在上麵,揉搓用力。
“周太太,我不過幾天沒回來喂你而已,你都上升到離婚層麵了。”
顧不得客廳外還會有傭人來回走動,林殊已經被周宴禮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林殊沒有預期的掙紮,像個木頭似的躺著一動不動。
每次兩人之間有矛盾,他都來這招。
可惜——
跟他在一起時起的欲念隻在她對他有感情,心中有愛的時候。
她是人,不是滿腦子隻想交配的禽獸。
“離婚,或者溫馨的命,你自己選一樣。”
周宴禮撐著身體,落在她襟口的手狠狠揪緊了。
剛剛的用力,她的領口已開,露出的白皙肌膚清透耀目。
拋開他與溫馨少年的那段,林殊作為闖入他情感生活中的第二個女人,她實在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漂亮,知性,關鍵是,她全心全意愛他,用平生所學認真助他打理著周氏。
當年有人出千萬薪資都挖不走的金融界女天才嫁給他後讓他這位新上任的周氏總裁在短短三年裡就將周氏做到行業頭部。
她這個周太太兼幕僚實在功不可沒,到現在老爺子都慶幸自己當初沒看錯人,替孫子選了個好媳婦。
她在等周宴禮的答案,男人卻一言不發。
大廳內針落可聞,她不會跟他對恃太久,她已經厭倦了與彆的女人共享丈夫,還要每天玩宮心計。
撐起的身體用力,胸前便扯出大片風光。
周宴禮的目光落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清澈的眸子瞬間變得幽暗難辨。
兩人肢體交纏,怎麼都不像是為了彆的女人在起爭執。
林殊伸手去拉衣服,顧得了這邊那邊又被周宴禮扯了下來,應接不睱之餘,反而多了點欲拒還迎的意味。
“你用那種方式逼我回來就是為了勾引我,如你所願。”
他眼神突然變得凶狠,俯身咬上她的唇,狠命啃咬。
窗外銀杏枝頭,有枝椏被雪壓斷發出清脆斷裂聲。
屋內滿室氤氳,周宴禮將林殊按在身下,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慢慢下移。
現在是白天,若讓他得逞,就成了公開表演。
“爹地,是你回來了嗎?”
樓上傳來周霜的聲音,她手裡抱著玩偶,一邊揉著腥鬆的眼睛,一邊下樓。
周宴禮西裝筆挺的坐著,板正的身姿和矜貴的臉上透著平靜,仿佛剛剛對妻子的狂熱從未發生。
反觀林殊卻是一塌糊塗,被撕開的衣服根本無法複原,她隻能將進門衣架上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掩飾狼狽。
“霜霜?”
周宴禮起身,迎著周霜將她輕輕抱在了懷裡。
“咦,你回來了溫馨阿姨怎麼辦?她生病了,你將她一個人扔在家裡自己跑了嗎?”
林殊攏著淩亂的發絲,剛起床的女兒沒有將半分注意力放在她這個身心憔悴的母親身上,卻在關心著她父親外麵的女人。
周宴禮還未回話,周霜卻睜圓了眼瞪著林殊。
“是不是又是你打電話催爹地回來的。溫馨阿姨病得很重,需要人照顧,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呢。”
林殊麵無血色,指甲不自覺的在真皮沙發上劃出道道痕跡。
周宴禮摸著女兒的腦袋安撫著:“溫馨阿姨沒事,爹地回來看看你,待會就去找她了。”
周霜點頭:“我跟你一塊去看她。”周宴禮抱周霜上樓洗漱,他的腳踏上階梯時,有短暫的停頓。
林殊耳邊傳來周宴禮帶著嘲諷的聲音:“瞧,孩子都比你大度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