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林殊,永遠站在他這邊,替他著想。
“因為我救了你的舊情人?”
林殊笑了,笑得諷刺又心酸。
這半個月她打了多少電話,找過他多少次,他可曾回來看過她一眼。
為了他的小青梅,他居然良心發現,想用身體來答謝她。
“我是真心的。婚紗我已經讓人拿去修理了,相信十天後他們會送回來的。”
周宴禮的話扯著她的心臟在胸膛糾著疼。
“那我可真要謝謝你了,周總。”
林殊轉身,曾經飽含深情的目光不再有半點的眷戀。
她上到第三個台階的時候轉身,烏發隨動作輕擺,如流雲疊錦。
“哦,我忘了告訴你了,其實你不用謝我,溫馨的命是你們周氏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換的。”
她輕輕拭去眼角滑落的淚水,唇角勾著無情與冷嘲,不理會他那雙能淬出冰的黑眸裡已飽含著毀天滅地的風暴。
“離婚協議你也看過了,找個時間簽字吧。”
周宴禮渾身冰涼的站在客廳中央,萬萬沒想到,對利益與得失從不在意,一心隻爭與他朝夕終老的林殊竟然變成了一個手段滿滿的女人。
他好像聽到自已心底有什麼碎了,在這寂靜的深夜扯著他的心臟一陣陣的疼。
林殊——
是他看錯了她嗎?林殊回了樓上,女兒沒回來,想必還在溫馨那。
那女人做了手術,周宴禮也回來了,誰照顧周霜?
她在臥室裡拿座機打那邊的電話。
大約是看到了熟悉的號碼,傭人以為是周宴禮,立刻接聽。
“讓霜霜來接電話。”
林殊聲音冷硬,傭人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愣了一會兒,想掛。
“你們知道周宴禮他回來了吧,那房子還是我的,敢掛電話明天你們所有人等著接律師函。”
傭人隻是要份工作掙錢養家,不想摻入主人家的私怨。
“您等等。”
那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傭人小跑著去找周霜。
溫馨從醫院回來後周霜也一直陪在房間。
醫護人員輪番照顧著,周霜伏在桌前用心疊著什麼。
“霜小姐,您的電話,好像是您的母親打來的。”
傭人強調了,周霜眉頭都不曾抬。
“她打電話來這做什麼?爹地剛剛都回去了,把溫阿姨一個人扔在這裡,肯定是她又跟爹地鬨上了。
我還要給溫阿姨折許願星呢,賣家說,折滿了一萬顆許願星,溫阿姨的身體就會詮愈了。”
傭人心中了然,是霜小姐不想接電話,怪不得她。
林殊耐著性子等了十多分鐘,那邊才慢吞吞的傳來了話筒被接聽的聲音。
“霜霜——”
“對不起周太,霜小姐不想接電話。我看您還是彆打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