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這是一支車隊,看樣子早就抵達了機場的運營基地(fbo),明顯是為了接機而來。
為首的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內,一名身穿絳紫色練功服的男子正對著天窗吞雲吐霧,不不不,說吐霧,有些太不恰當,但見他一口氣噴出,竟然化作了一道筆直的雲箭,朝著天窗外直射而出。
抽煙抽出這種境界,當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但是要有懂行的人在此,就能一眼辯出,這是吐氣成箭,暗勁巔峰修為的標誌!
當然,也不排除有極少數天才,在暗勁後期就能修煉出這種氣象。
“真想知道老大現在是什麼表情啊?頭頂上突然冒出個師兄,這滋味,怕是要比我們幾個難受多了吧?
據說,還是位年齡不滿二十歲的師兄?
嘿嘿嘿嘿,老爺子看來這是找到了極為滿意的衣缽傳人了啊,竟然直接收為了親傳弟子,這可是關門弟子啊。
嘖嘖嘖,想不到,就連老大這種資質都入不了老爺子的法眼,看來這位師兄一定是天賦異稟了,我倒是真要好好會一會了。”練功服男子微眯著眼睛,顯然很享受煙草帶給他的精神愉悅和放鬆,但他的思緒卻是如那逸散的煙霧,不斷飄飛。
而就在這時,前排的司機似乎從耳麥中接受到了什麼,於是立刻朝著副駕駛位置的一名刀疤臉、絡腮胡的彪悍男子耳語了幾句。
“裴爺,飛機要降落了。”
刀疤臉明明一臉遮掩不住的凶悍,可在側過身子,麵對後排明顯隻有30出頭、身形甚至顯得有些瘦削的練功服男子時,卻是滿臉堆笑。
或許是為了想讓自己的笑容儘可能顯得憨厚一些,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臉部肌肉,可這一來,反而笑得比哭還難看。
就像是一條凶惡的大狼狗極力想要在主人麵前表現出它的溫順和可愛一般,可往往它的表情隻會讓人覺得更為可怖。
當然,他故作姿態的討好之意卻是不難讓人看出的。
也正因為此,坐在駕駛位置的司機此刻已經快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他當然知道坐在車後的人是老板的貴客,可看老板的態度,這般刻意巴結和討好,早就超出了對待好朋友和貴客人的範疇了吧?
要知道,他可是老板的專職司機,為老板接送過多少貴賓?
可就是麵對加利福尼亞州的州長時,也沒見到老板這般曲意逢迎,低三下四啊?
這坐在後排的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竟然能讓貴為洛杉磯教父、有著黑龍、疤龍、血龍之稱的陌龍老大放下身段如此?
要知道,這可是跺跺腳能讓整個洛杉磯地下勢力抖三抖的人物啊,就他那些聽起來就無比凶悍的外號,那是手裡不知沾了多少鮮血,方才澆築而出的赫赫威名。
司機心裡泛起了嘀咕,可惜不敢多一句嘴。
他很清楚,即便以他專職司機的身份,今天但凡敢說出一句自己不該說的話,那今晚就是葬身密西西比河喂魚的下場。
“那就準備迎接吧!”
“是!”
“對了,那個黃海生以前也算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是我手下的一名草鞋。”
“但他現在是我師兄的人,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一定配合好他!”陌龍恭敬道。
“你才是老大,配合什麼?沒得亂了規矩。”
“呃……那裴爺您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裴爺道:“他不過是來過渡一下,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還是老大。”
陌龍不由鬆了口氣:“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以後也是要做老大的人,你不要藏私,好好教教他,處好了關係,對你以後有好處。”裴爺提點道。
……
簡單的和秦風等人打了聲招呼了,道了聲彆,江浩然便帶著kko和黃海生下機了。
舷梯兩側,此刻早就站立了兩排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舷梯一路向下更是被鋪上了紅毯,以示隆重,排場可謂是非常之大。
當江浩然順著舷梯而下時,兩側像經過排練般傳來整齊劃一般的歡迎聲:“歡迎浩哥!熱烈歡迎!歡迎浩哥!熱烈歡迎!”
好吧,這歡迎詞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可很洪門有木有?
等到真正下機後,三名手捧鮮花,美麗窈窕的空姐當麵迎了過來,紛紛將手裡的鮮花遞給三人,微笑並歡迎道:“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你們來到美麗的天使之城洛杉磯。”
說完,三位空姐又紛紛對三人行了擁抱禮。
“謝謝。”入鄉隨俗,三人自然微笑接納。
“哈哈哈,師兄,您終於來了!您可是讓師弟好等啊!”
終於,正主上場,在爽朗的笑聲中,裴爺帶著陌龍迎了上來。
“你就是裴熙吧?這次知道我來洛杉磯,師父可沒少和我提起你。”江浩然笑意吟吟地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雙手。
這裡並有沒發生裡經常出現的試探橋段,兩人隻是正常的握手,畢竟雙方實力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有什麼好試探的?
當然裴熙完全可以仗著自己的實力在這個時候給江浩然一個下馬威,但這絕非明智之舉。
因為那不是讓江浩然難堪,而是在打莫友乾的臉,後果會非常嚴重。
裴熙如果連這點大局觀都沒有,那他當初也不可能在一眾人弟子中被莫友乾選為真傳弟子。
“哈哈,知道師兄要來,我這個做師弟的可不敢怠慢,這不即刻著手安排,隨時恭候您的大駕呐。”裴熙半真半假道。
“師弟你客氣了。”江浩然擺擺手道:“說起來,雖然因為輩分我為師兄,但實際上裴師弟你卻比我要大上很多,這一口一個師兄,聽的我怪怪的,不如我們平輩相稱,我叫你阿熙,你喚我浩然如何?”
“這……”裴熙有些猶豫,喊一個乳臭未乾、實力又遠不如自己的小子為師兄,他當然很不爽,但奈何莫友乾門下規矩極重,他根本不敢有絲毫僭越,所以他明明不待見自己這個所謂的師兄,可又不得不重視起來親自迎接。
可想而知,他這一聲聲師兄喊得有多彆扭,可哪怕是昧著良心,他也非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