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這並不奇怪。
加州州長大選在即,近在咫尺的權力儼然讓加州成為了最為殘酷的鬥獸場,在這場關乎權力和名利的角逐中,整個過程必定極度醜陋。
而對於參與角逐的競選者來說,張宥琛的父親、現任的加州副州長、前舊金山市長張佑銘,都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一道障礙。
如果在這種時候,他張宥琛慘死家中的消息被媒體曝光,並上了頭版頭條,比如以《驚爆!現加州副州長、前舊金山市長獨子慘死家中!死因尚不明確!》這樣的新聞標題出現。
試問,這樣的內容一旦刊登出來,會造成多大的轟動,又會引發怎樣的輿論?
張宥琛簡直不敢想象!
但這還隻是開胃小菜而已,什麼叫死因尚不明確?
這意味著重頭戲還在後麵,先給你賣個關子。
這都是美媒一貫的騷操作和老套路了,他張大公子簡直深諳之!
但如果可以趕在新聞出來之前,達成各種利益交換,作出種種妥協讓步,那接下來,這條新聞最後就會不了了之。
可要是選擇硬剛到底?
那麼這條新聞就像是一條導火索,隨著媒體的深挖和爆料,他張大公子的醜聞將會被做成一條條的標題,作為新聞的背景和案情的回顧,並伴隨著挖掘出來的真相,形成專版,進行深度報道,全部披露出來,最終引爆輿論!
在媒體尖銳的筆下,彆說他乾的事情本身就人神共憤,就算真的隻是一名無辜的受害者,也照樣會被描述成一個惡貫滿盈、罄竹難書並且罪該萬死的混蛋!
不難想象,作為自己的父親,這種情形下必然會深陷輿論漩渦,選民支持率暴跌,一生心血更是付諸東流,而始作俑者,竟然還是自己最疼愛的獨子!
至於選擇妥協,那自然就更加無法挽回了。
一想到這裡,張宥琛的身體都情不自禁戰栗起來,對趙夢安的恨意更是無窮無儘,又怎會相信她的話呢?
要知道,為了配合父親的大選,他近半年來可謂是十分低調,為了不節外生枝,也為了避免被人算計,他乾脆深居簡出,既不沾花惹草,也不飆車酗酒,簡直把自己活成了個好好先生。
雖然後來偶遇趙夢安,他又故態萌發,見色起意,但也做了深刻的背景調查,此後更是一心撲在該女身上,反倒意外讓該女成為花費自己心思和時間最多的那個女人。
除了趙夢安確實屬於萬裡挑一的美人外,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大選,可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栽了!
所以麵對這個要將他張家父子拉入深淵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再憐香惜玉?
“彆打,彆打了,宥琛,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我怎麼可能會害你?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趙夢安忍受著疼痛,極力辯解道:“我不是誰派來的,也沒有誰派我來,我們怎麼認識的,你難道忘記了嗎?真的隻是一場偶遇啊!”
張宥琛發泄了一通倒是冷靜了不少,仔細一想,趙夢安或許真的沒有說謊。
畢竟他也不是沒有調查過江浩然,可資料顯示,對方確如趙夢安所言,是一名偷渡客。
否則,他又怎麼可能會在父親大選的關鍵時期貿然動手呢?
即便如此,他還是非常謹慎,沒有暴露自己,而是兜了個圈子,借兩名流浪漢之手,人為製造了一起溺亡事件,擺平了此事。
可誰能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彆說他了,就算是趙夢安,也被蒙在了鼓裡。
誠如她自己所言,這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至於說為了錢?難道自己在她身上花的錢還少嗎?
自從跟了自己,她就沒缺過錢。
如此說來,這要麼就是一起偶然事件,要麼乾脆就是有高人在幕後布局,讓自己主動趟雷。
而結合江浩然的身份,後者的可能性非常之大,畢竟以對方的身份,恐怕是不會心甘情願被人利用的。
看來,父親這是遇到對手了啊,也許,自己很早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趙夢安啊趙夢安,你還真的是紅顏禍水啊。”就算趙夢安也隻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但張宥琛深知自己必死,又怎麼可能原諒她?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不會便宜了對方,這一句紅顏禍水,大有深意。
坦白說,無論是江浩然還是他自己,都是受了這個女人的害。
他希望可以引起對方共情,撿回一條性命。
這其實也並非沒有一絲可能,他始終堅信父親的一句原話: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對方要殺他早殺了,卻遲遲不動手,為什麼?
張宥琛已經琢磨出點味道來了,這是要看他們狗咬狗啊!
否則自己暴揍趙夢安的時候,對方就不會在一邊無動於衷了,顯然是恨極了對方,那就來吧,咬起來吧!
張宥琛二話不說,抬起沒有受傷的左手,又是狠狠幾記耳光衝趙夢安臉上甩了上去,“賤人,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趙夢安被打得有些發懵,原本她看張宥琛沉思,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對方已經漸漸想通。
可萬萬沒想到,他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又對自己動手,可聽他的意思,好像還事出有因,她下意識道:“為什麼?”
“我抽你,是因為你不知好歹,未婚妻?這三個字是你能說的麼?你配嗎?”張宥琛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字字往趙夢安心窩子裡戳刀子。
“我不配?”
趙夢安有些顫抖,相比被打,似乎張宥琛的話對她造成的傷害還要更大一些,她努力控製情緒,一字一句的質問道:“明明說要娶我的是你,可現在說我不配的也是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娶你?”張宥琛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可思議道:“像這種床上的情話你也信?”
張宥琛一臉鄙夷道:“趙夢安,看來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難不成你以為我父親會同意我娶一個花瓶?一個身份低賤,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花瓶?”
“嗬嗬。”
張宥琛冷笑兩聲:“我承認你長得是有幾番姿色,可你得明白,這個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而我,作為加州現任副州長、加州州長重要候選人的獨子,你能作為我的rbq,這對你來說已經是一種無上的賞賜了,你還想怎麼樣?”
張宥琛順帶點出了自己的身份,都這種時候了,當然沒必要再藏著掖著,隻希望江浩然聽到後,多少能生出點顧忌,那他也就有救了。
可聽在趙夢安耳中,自然又是另一重意思。
“rbq?”尤其是聽到這麼一個帶有極端侮辱性的詞語從張宥琛嘴中蹦出來,趙夢安整個人簡直如遭雷擊。
她不敢相信,這個她一心想要出嫁的男子,竟然會把她比作任何貶低之詞都不足以形容萬一的rbq!
這已經不是在侮辱她了,而是直接將她浸泡在屎尿之中啊!
“你確定你是真的把我當成了rbq,而不是為了保命和我劃清界限,故意這麼說的?”趙夢安在做最後的掙紮。
“不然呢?真的嫁給我麼?”張宥琛直接無視了她後半句屁話。
跟她劃清界限就能保命了?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