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也是為清風城立過汗馬功勞的,如今一個個也都是位高權重。
他們若是和貴族,豪商們聯姻了,您要不要賣這個麵子?
他們好歹還身家清白,有什麼勾連,也都是以後的事。
考納斯頓的那些投降的貴族呢?包括考納斯頓堡現在的領主,馬泰爾的家族跟多少貴族家有過聯姻,您清楚嗎?”
蘇雅一連多個問題,直接把徐來給問懵了,他眼前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隻是真的沒這麼深入。
在他自己的印象裡,他還一直隻是一個小城市的領主,如今驟然壯大起來,甚至還做了地下之王,算是誌得意滿的時候。
然而,他才剛剛回到自己的城市,就一下子遭遇上這麼多讓人糟心的問題。
偏偏蘇雅說的都是實話,除非徐來可以孤家寡人,誰人都不用的掌控這座城市乃至整個世界。
否則就不可能不讓手下的人慢慢勾連,最後形成一個龐大的群體。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徐來不由的問道。
蘇雅苦笑了下,道:“您問我,我也不知道該問誰啊。
我現在唯一能給到您的建議,就是不要把事情擴大化,但是也不能隨意的讓步。
中間該怎麼把握,我也沒有什麼經驗。”
這就是徐來最為致命的弱點,執政的團隊都是新手,有些問題根本得不到答案和解釋。
就在徐來枕著蘇雅柔軟的大腿沉思時,馬車終於又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徐來的話還算及時,馬車兩旁的血泊之中,跪著一排男男女女。
他們是幸運的,得益於徐來的不追究,僥幸活了下來。
但跟隨他們而來的那些無辜護衛,卻因為抽出了刀劍的緣故,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徐來卻隻能處理那些,相對來說算是無辜者的人,而放過那些主謀。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徐來突然問道。
蘇雅一愣,隨即搖搖頭道:“聽是聽到了一些,但都是撲風捉影的流言,真實性10%都不到。
暫時就先不告訴你了,免得惹你生氣,說不定還要傷了感情。
如果有查證的事,我會跟你彙報的。”
徐來難得回來一趟,蘇雅可不想因為那些沒影的事,來惹徐來心煩。
要是旁人的話,無論流言的真實性,但凡徐來要問起,總還是要回答的。
可蘇雅,喻蘭她們不同。
她們不僅是徐來的下屬,同時還是他的女人,這一點小任性,徐來當然要滿足她們。
徐來想了想道:“好吧,那等你查證了以後再說。
人都是社會性的動物,誰也不可能一成不變。
他們要跟誰聯姻,就跟誰聯姻去,我不在家的話,你也彆管。
不過帝國的法律,已經不適合咱們繼續使用。
明天你找一些人過來,一塊研究研究,以城市治安法的名義,製定一個新的,適用於咱們這種情況的法律出來。
你剛才不是說,沒辦法找到中間那個度麼,那就以新的治安法為度。
法無禁止皆可為,違法亂紀者,誰的情麵也不講,怎麼樣?”
帝國法,就是一部**裸的特權法,貴族的權利太大,義務又太小,對他們幾乎沒有半分約束。
然而,徐來也不可能廢除帝國法,除非他哪天要脫離帝國陣營,否則象征帝國的帝國法,就永遠不能廢除。
因此,徐來也隻能彆出心裁的,用隻在城市裡適用的治安法來代替。
即便是用治安法來代替,徐來也不會廢除特權,隻是讓蘇雅去把握中間的那個度。
這不是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也不是一個和平的世界。
如果強者沒辦法獲得特權,那誰會甘心的跟著他。
甚至都不用彆人,徐來自己也不會甘心。
就拿殺人償命這一條最簡單不過的法律來說,難道他徐來會因為殺死一個平民,而甘心給他去償命嗎?
這顯然不可能,他如果真的要搞平等製的話。
那除了招募士兵和死忠者外,其他人怕是立刻就要和他貌合神離,回頭找到機會就會背叛他。
但現有的帝國法又太過特權,徐來又怎麼會甘心,自己幸幸苦苦打來的天下,讓一群不相乾的人過來享受。
中間的度該怎麼衡量,是一個大問題,且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徐來的做法,是讓蘇雅去找人一塊研究,他反正是不想去頭疼了,最後敲定和拍板就行。
徐來已經不知道交給自己多少麻煩事了,蘇雅也是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果然,蘇雅一應下來之後,徐來緊皺的眉頭就舒開了不少,甚至還有心情自嘲道:
“看來我是真的不適合待在家裡,我不在家的話,他們找不到我,也拿你們沒辦法。
我要是在家,他們怕是不會消停。”
聞言,蘇雅眉頭一皺,道:“後天就是年節,您不會連年都不過了吧?
而且,魏先生為清風城的第一場拍賣會,投入了無數的心血,每天光是展覽神器,安排安保就得費勁心思。
您這個時候離開,也太不給人家麵子了。
再說,這第一屆拍賣會,誰也不知道會出現多少好東西,我聽魏先生說,已經最起碼有兩件神器,被送到拍賣會進行過鑒定了。
你要是不再,人家怕是不一定舍得把神器拿出來拍。”
徐來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不在和人家賣不賣神器有什麼關係。
但他知道,這第一屆拍賣會,他真的必須得在場坐鎮。
因為也不止是魏義宏,包括蘇雅這個城主,徐來這個領主在內,整個清風城都為這個拍賣會準備了良久。
先是近乎半年的建造,裝修和宣傳期,現在還多了整整一個月的神器展示期。
眼看到了最後驗收成果的時候,徐來怎麼可能這時候走掉。
“放心,我即便要離開,也肯定要等到清風軍團回防之後再說。
現在的清風城,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種時候我怎麼敢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