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崩殂之前,更是令皇叔為輔國大臣。”
“等到了先皇崩殂的時候,更是令其監國。”
中間這一段,這說書人含含糊糊的就說了過去,沒有評價兩漢到底誰真誰假。
畢竟隻是混口飯吃,不至於拿著自己的命去賭一把。
底下倒是有人嘲笑的說道“哈哈哈哈哈,羅先生怎麼不敢說這先皇是如何令皇叔監國的?”
台上羅先生隻是嘿嘿一笑,雙手拱了拱,也沒有解釋,便繼續說道。
“這其二麼?琅琊先聲我為王,五子良將殺敵忙,鷹視狼顧梟雄相,看遍天下諸強,且問一聲,誰人敢稱王?”
“這說的,便是青州境內琅琊郡,做那天子輔國之臣的魏王曹孟德。”
“魏王者,少年在這長安城內為長安都尉,昔年曾經仗殺權貴子弟,僅僅隻是為了讓長安城變得有秩序。”
“先皇駕崩之後,曹公奉迎天子劉協於琅琊。”
“這其三、其四麼,便是幽州境內的公孫瓚,以及這荊州境內的劉表了。”
“這公孫瓚與劉表咱們暫且不說,二者一個在邊疆與蠻夷爭鬥,看似頗有氣象,實則已然失了先機,至於這荊州的劉表?”
這羅先生說到此處哈哈大笑起來“荊州的劉表,昔年曾經也算是半個英雄,曾經為大漢江山的穩固,在初平年間曾經力戰江東孫氏,帶甲十萬而戰,一戰成名。”
“可是後來,這劉荊州已經是沒有了雄心壯誌,隻想要在這荊州城內養老啊。”
“算不得英雄,算不得英雄。”
最後,這羅先生隻是撫摸著自己的胡須,口中輕輕吟誦道“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
“這世上的人才遍地,但唯有這長安城內的劉皇叔,以及這琅琊城內的曹丞相才算是真英雄啊!”
這一番話一出,頓時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可。
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
一旁聽著這說書人講書的兩人對視一眼,而後歎了口氣,二人身旁的一個童子聽到他們的歎氣十分好奇的問道“兩位歎什麼氣?”
魏延和黃忠本是聽到這漢室江山傾頹,分裂成了兩個,便歎了口氣以抒發自己心中的愁苦,此時聽到這小童子這般問,當即開口道“漢室江山傾頹,有逆賊作亂,天下群雄割裂,如何能夠不歎氣呢?”
黃忠倒是拍了拍魏延的肩膀“文長不必如此,你我二人此去北上不就是為了投靠劉皇叔,匡扶漢室的麼?”
投靠劉皇叔?匡扶漢室?
那小童子當即一笑,看著兩人孔武有力的身軀,眼睛轉了轉,當即說道“原來二位壯士是要前去長安城投靠劉皇叔,匡扶漢室的。”
“不知二位壯士姓名?”
黃忠、魏延對視一眼,覺著倒是沒有什麼不可說的,當即說道“南陽人士黃忠,字漢升/荊州人士魏延,字文長。”
童子有些驚喜“原來是兩位,我家先生曾多次誇讚兩位,說當年劉荊州若無二位,隻怕對付孫氏不會那麼容易。”
“我家先生也欲前往長安,隻是他一個書生,恐怕這一路流賊侵擾。”
“不知可否與兩位壯士同行?”
同行?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黃忠開口問道“不知你家先生姓甚名誰?”
童子微微一笑“我家先生琅琊諸葛氏,名亮,字孔明。”
諸葛孔明!出仕。
官渡城中
有些時候,陳朱樓看著官渡城中生活著的百姓,總是感覺這樣的日子還挺好的。
但他出門遊曆的時候,卻總會被這亂世的糜亂震驚到。
今日依舊如此。
待到回到書房後,陳朱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陳澤熙坐在他的身旁,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已經習慣了陳朱樓的這個樣子。
隻是淡淡的開口道“這一次,需要多長時間?”
陳朱樓在外出遊曆後,總是會前往拙身樓中閉關一段時間。
往日都是一兩天。
而今日,陳朱樓的回答則是有些令陳澤熙震驚了,隻聽得陳朱樓輕聲開口道“這一次,我要悟出道理才出關。”
“光德啊,這些年你做的很好,我閉關的這段時間,陳氏便拜托給你了。”
陳澤熙隻是打了個哈欠說道“去吧去吧,反正也沒什麼大事。”
“若是有大事,我定然會喚你出關的。”
他伸了個懶腰看著陳朱樓走進拙身樓,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啊,這人太聰明了也不是個好事,東臨什麼時候才能夠想通呢?”
陳澤熙其實有些無奈,若是說聰明才智,這天下恐怕沒有超過陳朱樓的人了。
但是陳朱樓就是因為太過於聰明,所以才是想得太多了。
所以才會陷入糾結。
其實在糾結的時候,問一問自己的心。
當你對一個答案猶豫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出了決定。
“先生,先生——”
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荊州劉州牧前來,說是想要拜訪家主。”
陳澤熙扶額歎氣,嘴裡嘟嘟囔囔的。
“都是當年居先祖開了個壞頭,這怎麼都來找陳氏指點了。”
“陳氏哪裡有功夫管那麼多事情?”
他摸了摸下巴,但劉荊州大名遠揚,雖然並不是不能不見,但也沒必要。
“走吧走吧,咱們去見識一下這位劉十萬。”
巨鹿
張角一身道袍,神色肅穆。
他望著天空,輕聲道。
“天下英雄誰敵手?”
“該有這黎民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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