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臨安麵色一變,咬牙切齒:“操!竟然被二郎搶先了?”
“兄弟們,彆廢話了,給我上!”
身後的騎兵們臉上也都是帶著猙獰的神色,馬蹄聲劃破長空,要將一切都給撕碎!
誰都彆想搶他們的功勞!
哪怕對麵的也是他們的自己人也是一樣!
開皇十四年,春。
開皇十三年的考試已經落下帷幕,此次錄取的進士科名單也已經張貼了出來。
陳若瀚、房玄齡、杜如晦、魏征四人站在狀元樓中,臉上帶著些許凝重之色,哪怕他們其實都很有信心,但真到了出成績的這個時候,他們還是有些擔憂的。
能否考中?
成敗在此一舉。
寒窗苦讀數十年.一朝踏上青雲路。
“哪位是魏公子?哪位是魏公子?”
一個報喜的差人走了上來,臉上帶著欣喜的神色:“魏公子高中榜上第十一!”
魏征驟然之間鬆了口氣,正準備調侃一下旁邊緊張的房玄齡、杜如晦二人,卻又連續聽到了二人的報喜聲,一個第十,一個第三。
他這一口氣好懸沒有提上來。
而房玄齡、杜如晦的笑聲又傳來了:“哎呀,玄成兄啊,真是不好意思了。”
房玄齡笑眯眯的說道:“沒想到,竟然讓我拿了探花,或許是陛下也知道我這相貌如同潘安,可比衛玠吧?”
探花郎,一直都是選擇最好看的那位。
一旁的杜如晦倒是翻了個白眼,他指著陳若瀚說道:“你再好看,還能比咱們成濤兄好看?”
“不過是陛下看你不如成濤兄遠矣。”
魏征也是調侃著杜如晦,而遠處的報喜聲又已經傳來。
一聲接著一聲。
“恭喜官渡陳若瀚、陳公子——”
“高中今科第一甲第一名,今科狀元鼇頭!”
正所謂,報喜聲陣陣入耳傳,今日獨占榜上第一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來給我報喜的!”
關山拍著麵前李世民、陳臨安的肩膀,把兩個人都拍的齜牙咧嘴的,關山的力氣確實是有點太大了,讓人幾乎有點受不住。
“我說關叔,你這力氣到底是怎麼練的?”
“當真是太大了太大了,讓我都有點受不住了。”
陳臨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懷疑這裡都要有淤青了。”
李世民也是齜牙說道:“就是,我們兩個立下大功,難道不是應該獎賞麼?”
“怎麼剛回來就給我們一巴掌。”
關山撓了撓頭,臉上帶著憨笑:“這不是關叔太興奮了?”
“你們瞧。”
他將堪輿圖上的某處旗子拔掉,而後手指著這裡一路向前:“此處關隘已經被拔掉,咱們就可以直接沿著這裡繞過高句麗幾處最重要、也是最難以攻打的城池,一路朝著他們的都城前去。”
“還可以繞後,將這幾座城池的補給切斷,直接給他圍攏。”
“在這種寒冬之日,他們一定堅持不了多久。”
關山再次大笑著:“有了你們兩個這次的成功,我甚至可以給王將軍拍胸脯保證,三個月內,必定拿下高句麗!”
李世民、陳臨安對視一眼,嘿嘿一笑:“那什麼關叔,那我們兩個是不是可以”
關山是多少年的老狐狸?
一眼就看出來了李世民和陳臨安的想法,當即說道:“放心就是了,你們的功勞絕對不會少的。”
“就先提拔你們兩個做個偏將吧。”
他摸了摸下巴:“等我給你們倆選個名字好聽的。”
“現在麼,回去吧。”
李世民還想說什麼,陳臨安倒是直接拉住了他的衣服,嘿嘿一笑,往外走去。
走到外麵了之後,李世民才皺著眉頭:“七郎,你拉我乾什麼,我還沒問關叔那些財物該怎麼處理呢。”
陳臨安翻了個白眼:“我說二郎,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你以為剛才關叔沒看出來咱們想問什麼?”
“但他提都沒提,反而是說起來了對咱們兩個的功勞封賞,這不就是表示這個事情咱們可以自己處理?”
“咱們那些兄弟跟著咱倆一起征戰,那些財物自然是要分發給他們的。”
“反正也不是搶的咱們自己的。”
“走了走了。”
開皇十四年,春。
今科取士三百餘人,皇帝大喜。
又得一天縱奇才,乃為官渡陳氏當代的鎮國王世子並安國王,於是皇帝更加興奮。
再聽聞這陳若瀚乃是連中六元的天縱奇才,當眾表示感慨說道:“三元天下少,六首世間無啊,朕能夠得成濤,如同當年的周文王得薑子牙、後來的秦孝公得安國君與商君,恰如前朝劉皇叔得諸葛臥龍。”
當即傳召天下,拜陳若瀚為“中書令”,加封“太師”,加封紫金光祿大夫。
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沒有人覺著奇怪。
畢竟陳氏的人,再怎麼優秀也不為過。
至於說剛進官場就當令首?
這有什麼稀奇的。
當年的陳氏子弟一出山還是丞相呢,現在沒有丞相了,當個類似於丞相的令首怎麼了?
昔日陳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好歹還有兩個人與他平起平坐呢。
好事,是好事。
開皇十四年,秋末。
隋朝大軍圍攏高句麗數十座城池百餘日後,這幾座城池紛紛投降。
繼而,大軍朝著高句麗的都城方向一路前行幾乎暢通無阻。
高句麗朝廷大驚,急忙召開會議討論該如何阻擋隋朝大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以他們的皇帝為“盾”阻擋這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同年,高句麗王上書,以兒臣自稱,以君父稱楊堅,搖尾乞和。
史書記載楊堅的反應為。
“帝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