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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耐心的等待著,而竇建德的“試探”也迅速被所有人知曉了。
這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反而十分簡單。
京都
宇文化及看到竇建德行為的時候,都為這個勇敢的人感到震驚和讚歎:“數千年來,這不是第一個挑釁陳氏的人,但卻是第一個這麼勇敢的人啊。”
他將奏疏遞給了一旁的裴矩:“你看看,嘖嘖嘖,這可真的是令人心中敬佩啊。”
“隻是不知道,陳氏會作何反應?”
作何反應?
裴矩看都沒有看麵前的奏疏一眼,隻是歎了口氣笑著說道:“陛下,您難道忘記了麼?當年隋煬帝是如何得到炸藥的?”
他抬起頭,暫時放下手中的政務感慨著:“時間已經太過久遠,而且陳氏也是一個不居功的性子,這就導致了另外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忘記了,炸藥一開始是陳公為了推行“以雇代役”的政策而拿出來的東西。”
“陳氏擁有炸藥的時間比其餘的人要久遠數十年,甚至有可能更多——他們都能夠研究出來火藥的運用,難道陳氏不能麼?”
“難道陳氏這麼多年,就一直看著火藥吃乾飯麼?”
宇文化及一怔,繼而也想到了那件事情。
當年的隋煬帝將他們都喚到禦書房中,十分嚴肅的拿出了陳公的奏疏“以雇代役”政策,給他們看,並且還表示:“儘量滿足陳公的需求。”
“儘量”二字實際上就是“一定”。
“陳氏會作何反應?”
想起來這一點的宇文化及更加好奇陳氏的舉動了,他想知道,陳氏會如何“處理”這樣一個冒犯了他們底線的人。
太原
李淵、獨孤劍坐在那裡,臉上帶著些許的驚歎:“沒有想到,我們正發愁沒有辦法處理竇建德的時候,這位就已經開始自己找死了。”
“接下來,我們看他會如何死吧。”
獨孤劍以及李淵都知道火藥的出處,尤其是李淵,當年火藥研究出來的時候,他與陳氏的關係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的僵硬,所以他是見到過“火藥”的,而且他也知道另外一件大眾都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大眾普遍認為,火藥是墨家弟子研究出來的,與陳氏雖然有關係,但關係並不是很大。
但李淵卻知道,火藥這個東西其實真正的“發明者”是陳氏的某一位弟子,那位子弟是一個典型的陳氏紈絝,就是他平日裡不喜歡詩詞歌賦,也不喜歡研究技術,他隻喜歡“道術”。
是的。
這位陳氏子弟是一位“方士”。
他常年都在自己所建造的“尋仙洞”中尋找自己夢中的“仙境”所在,而在某一次煉製金丹的過程中,他“炸爐”了。
若是尋常方士見到炸爐,或許隻會覺著自己倒黴。
但這位子弟不一樣.
他不僅僅是一位黃老學說的方士,他還熱衷於“墨家”的機關術,所以他開始研究,為何會炸爐?炸爐的威力為什麼會這麼大?
這是否是上蒼、是否是先祖給自己的提示?
於是
他埋頭鑽研,最後鑽出來了一份“配方”,這配方便是最初的“火藥”配方。
當看到這火藥威力了之後,這位陳氏子弟迅速認識到了一件事情——火藥對長生、對成仙沒有任何的幫助,所以他立刻放棄了繼續研究這個東西,將它交給了當時的陳氏家主陳湛。
之後繼續鑽研自己的“長生術”。
在那之後,才是墨家弟子研究出來“炸藥”這個東西。
從火藥到炸藥,是一個很明顯的進步,而從炸藥到所謂的“火銃”以及“火箭”來說,卻並不是什麼太大的進步了。
因為這隻是對炸藥的進一步利用。
想到這裡,李淵嘲諷的笑了一聲,繼而看著麵前的人說道:“等著吧,我想,不出多長時間,陳氏的報複就會來了。”
他咂了咂嘴:“陳氏可不是什麼其他的世家,陳氏報仇從不隔夜。”
“隻是不知道,陳氏會用怎麼樣子的一種手段?”
“如何報複竇建德?”
獨孤劍搖頭:“這一點我也猜測不到,若是我能猜測的到,陳氏的威懾力就不會那麼巨大了。”
“就好比炸藥。”
“事實上,隻有竇建德第一次使用炸藥的時候,才讓我們震驚到了,而他之後的幾次使用,並沒有太多的進步,其餘的割據勢力應該也意識到了,炸藥不過是用“性命”去堆而已。”
“或許陳氏會梟首?直接派人把竇建德殺死?”
“畢竟麵對火藥這種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哪怕是陳氏想要針對,恐怕也就隻能夠使用擒賊先擒王這樣的政策,才能夠讓死傷變少吧。”
李淵下意識的說道:“若是這樣,陳氏的“威懾力”大概要少許多了。”
幽州
李世民站在院子中,指揮著自己的兒子爬上樹去摘果子。
蕭瑟秋日風景,但卻是果子成熟的最好時候。
一個個的果子懸掛在枝頭,讓人看著就覺著心中快活無比。
“快快快,把摘下來的全都先扔下來,彆等會讓你們臨安叔叔看到了。”
他嘿嘿一笑:“彆那麼磨蹭,快點,等會你們臨安叔叔就回來了。”
正說著呢,門口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李承乾正在摘果子,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就看見遠處走了過來的陳臨安,當即想要下來,腳下卻一個沒站穩直接摔了下來。
而李世民則是順暢的接住了李承乾,而後父子兩人把地上的果子塞進袖子裡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咳咳——”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看著走進來一臉迷惑的陳臨安說道:“七郎啊,怎麼回來的這麼慢?”
這個時候他才看見跟在陳臨安身後的那個“年輕人”,也不能算是年輕人,這個人的年紀和他們兩個差不多大,接近而立之年。
陳臨安看著李世民無奈的笑了笑:“這不是正好遇到了獨孤兄,獨孤兄也正好找你有事,我便與他一同前來了。”
“倒是你。”
陳臨安上下打量著李世民,總感覺今天的李世民有些奇怪:“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今日你這麼老實?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