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參股香山黃金礦業公司,以後我們有的是辦法慢慢稀釋梁耀的股份。”
“就像三年前對付斯托寧頓鐵路公司那樣?”
克拉克想起了當初被範德比爾特吞並的斯托寧頓鐵路公司。
“不完全一樣,梁耀顯然要比斯托寧頓鐵路公司的那幫酒囊飯袋更有眼界和能力。”範德比爾特搖了搖頭。
兩年前因為財務危機,他不得不辭去斯托寧頓鐵路公司總裁一職,暫緩涉足鐵路運輸業的腳步,專心經營他的航運帝國。
加利福尼亞這邊要是能有起色,或許明年他就重新回到斯托寧頓鐵路公司總裁的位置上,重啟他的鐵路運輸帝國計劃。
“最關鍵的是願意賣給我們土地,整個加利福尼亞隻有梁耀有這些已經發現黃金的土地。”範德比爾特的助手尼格爾說道,“有這些土地,我們可以在此成立自己的礦業公司,這比香山黃金礦業公司的那些股份更加誘人。”
到底是範德比爾特身邊的助手,還是尼格爾更了解範德比爾特。
尼格爾深知範德比爾特不是那種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梁耀這隻小狐狸精著呢,為了這些土地,我們回到紐約後少不得要為他四處奔走當說客,隻有政府承認這些土地的合法性,我們才能從他手裡以比較劃算的價格合法的買到他的土地。”
範德比爾特總感覺有一種上了梁耀圈套的感覺,不過為了那些巨量的黃金,他願意一試。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人生在世,這樣的機會並不多,而他恰恰是善於捕捉到商機,把握住機會的人。
回到聖弗朗西斯科後,阿斯特家族派出的探礦隊隊員們狼狽不堪,個個衣衫襤褸地站在聽濤園門口等候梁耀。
“梁先生,謝天謝地,終於等到您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恐怕我們就要餓死在這裡。”
經曆過這些天來的毒打,阿達爾·阿斯特不得不在梁耀的麵前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他們的補給已經用儘,而沒有梁耀許可,聖弗朗西斯科沒有任何一個商人敢把物資賣給他們,他們的勘探工作業無法進行。
至於獵取山間的飛禽走獸當食物,還不如下海打魚充饑來的靠譜,這些天來他們總共也就隻在附近的山上打到三隻兔子。
“泊船費交了嗎?”
梁耀望著港口泊船區停泊著的兩艘小火輪問道。
“交了,交了,這是我們的票據。”
阿達爾從衣兜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票據,以證明他們已經繳納了泊費。
“免了。”
梁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冷聲對他們說道。
“我清楚你們的來意,你們在加利福尼亞勘礦是你們的自由,我無權阻止你們,我隻有一個條件,不允許在我私人的土地上勘礦,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們能夠獲得充足的補給以及你們的人身安全。”
阿達爾這些天對加利福尼亞的金礦分布有了個粗略的了解,目前加利福尼亞已知的金礦區幾乎全部都分布在薩克拉門托,尤其是美洲河附近。
而這些地方都歸梁耀所有,而他想要避開梁耀的土地勘礦,要多走兩三百英裡的路程不說,能不能勘探到黃金也是個未知數。
更要命的是,還要麵對其它危險,比如印第安人的襲擊。
這樣的話,阿斯特家族交給他的任務很難完成。
不過阿達爾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目前最要緊的還是獲得補給活下去,他和他的探礦隊已經整整五天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了。
“我們絕不會侵犯您的私人領地。”
在梁耀麵前,阿達爾不得不服軟,咬牙答應了梁耀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