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能否用這些錢向您購置一些槍炮,再買1艘俘獲的武裝商船?”李逢春說道。
“我有意雇傭閣下,閣下若是願意受雇於我,我可以免費為閣下提供槍炮船隻。”梁耀直視著李逢春的眼睛。
“梁公子要我做什麼?”李逢春是聰明人,很快反應了過來。
“搶劫荷蘭人的商船。”梁耀說道。
荷蘭人在東南亞的殖民地分布在各個島嶼上,海上航線是荷印當局維係這些殖民地統治的生命線。
讓海盜襲擾荷蘭人的航線,也能迫使荷蘭人分兵保護這些航線,減輕自身的海上壓力。
花點軍火和錢雇傭這些海盜,梁耀認為很值得。
而且海盜還能乾一些梁耀不方便直接出手乾的事情。
“這是李某的本職工作,李某願受雇於梁公子。”李逢春笑道。
近年東南亞的西洋艦船越來越多,裝備也越來越好,他們這些海盜的日子也不好過,有一股實力強勁的勢力為他們提供庇佑和支援,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李逢春沒有理由拒絕。
洪名香走到艦炮的旋台前,好奇地打量著大膽號上的新炮,詢問梁耀:“能否打上幾炮助助興?”
梁耀點點頭,裝填手裝填完畢之後,炮長鎖定了一艘附近無人無船荷蘭沉船的殘骸,調整好參數,隨即向洪名香說明如何拉響艦炮。
洪名香拉響火炮,隻一炮艦炮就擊中了荷蘭沉船的殘骸,洪名香又打了兩炮過了過手癮,讚歎道:“好炮,好炮啊!此炮精準無比,射速極快,是洪某見過的最好的炮,你是啥時候搗鼓出來的這種炮?”
這確實是目前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艦炮了。
要是沒有這炮,這場海戰梁耀早輸了。
想到自己的艦隊拿著最先進的武器,打風帆戰艦的對手打出這麼難看的戰損比,梁耀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一是因為他對這次海軍的表現很不滿意,在技術和人數都占據優勢的情況下,這場海戰還打得如此艱難,險些翻船。
武器固然很重要,但使用武器的人更重要,加州海軍的底蘊實在太薄了。
打荷蘭的殖民地艦隊都如此艱難,碰上英法,打都不用打了。
想要維護自己在海上的權益,以後將資源向海軍傾斜勢在必行。
二是因為此前被木屑劃傷的手臂,現在疼痛感也漸漸上來了,疼的梁耀直吸涼氣。
林森乾淨將正在甲板上給傷員鋸腿的醫生喚了過來,給梁耀重新處理傷口。
船醫將手上的活計交給一個木匠後馬上跑了過來替梁耀仔細地處理好傷口。
重新處理了傷口之後,梁耀的感覺情況稍微好了一些,對洪名香說道:“我研製此炮已有數年,此炮去年年底方才試製成功。”
“我這次可損失了一艘泥鰍船,這可是廣東水師的寶貝疙瘩,你可要再便宜賣我一艘,當然,要是能夠我的泥鰍船換上你這新炮就再好不過了。”洪名香說道。
“你若是能給我換新炮,登陸坤甸一戰,我讓我的督標營和廣東水師的水師步勇幫你們打都沒問題?”
梁耀沒有向洪名香透露過要攻打坤甸的消息,畢竟洪名香和他關係再好,終究也隻是加州體係之外的人,梁耀不可能向洪名香透露太多內情。
不過洪名香也不是傻子,他要是真傻,也做不到廣東水師提督的位置上。
水師基層出身洪名香能做到廣東水師提督,除了徐廣縉的提攜之外,他自己多少也是有點能耐的。
梁耀不會平白無故的在海上和荷蘭人乾架,在坤甸附近的海域和荷蘭人乾架,無非是為了後續登陸坤甸的行動做鋪墊而已。
這一點,洪名香猜也能猜到。
“當真?”梁耀問道。
搶灘登陸的傷亡不會小,雖然戰前梁耀專門組織了搶灘登陸的訓練演習,但訓練演習終究隻是訓練演習,不是實戰。
拿下坤甸要付出多少傷亡梁耀心裡也沒有底。
洪名香要是願意再幫上一把,自己西部旅也能少一些傷亡。
“當真。”
見梁耀答應的這麼痛快,洪名香後悔不迭,早知道多提一些條件。
“一言為定。”梁耀笑道。
打掃完戰場已經是日落時分,今天登陸時來不及,隻能讓準備參加登陸的加利福尼亞步兵團將士好好休息休息,準備明天登陸坤甸,解放坤甸地區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