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蘇七月就走後門,悄悄離開了彆墅。
她穿了件高領毛衣,額頭上的傷口用粉底遮住,整個人看上去還算正常。
到醫院也沒人看出來她受過傷。
“媽媽!”
小時時奶聲奶氣地撲進蘇七月的懷裡,軟糯的臉蛋紅撲撲的。
蘇七月鼻子有點酸。
她鮮少和時時分彆這麼久,尤其是時時被診斷出患有心臟病之後。
然而時時卻不哭不鬨也不抱怨她,懂事得令人心疼。
“徐淼,這次實在太謝謝你了,你這個星期晚飯,我都包了!”
徐淼擺擺手。
“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你非要這樣感謝我,那也不是不可以。”
“蘇總監,你可算是回來了!”相談甚歡時,助理推門而入。
“怎麼了?”
“唉,還不是那個被稱為國民女兒的楊安安,今天非要鬨著換武術指導老師,咱們公司的老師都給她換了一個遍都不滿意,現在又說有人偷了她東西,正在鬨呢!”
助理氣喘籲籲地說。
徐淼“啊”了聲,嫌惡地皺起眉。
“怎麼又是她,三天兩頭地作妖,演技差也就罷了,做人還這麼差勁,我看這種人在娛樂圈也混不了多久,她愛換換,咱不伺候這尊大佛了,她愛上哪兒上哪兒!”
助理卻一臉為難:“可是,她背後畢竟有裴家啊,萬一得罪她……”
蘇七月問:“楊安安現在在哪兒?”
得到回答,幾人直奔公司三樓練習室。
推門就看見徐淼的經紀人拿著手機,一邊拍視頻,一邊叫囂。
“這就是你們請來的專業武術老師,手腳不乾不淨,也配做什麼老師,你們公司就喜歡招聘這種人?”
蘇七月皺著眉頭走進去,看見武術老師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囁嚅著為自己辯解,整個人快要哭出來。
“我沒有偷她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她的項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包裡……”
“哦,那照你這麼說,是咱們安安的鑽石項鏈長翅膀飛進你包裡的了?”
“曉筱,算了吧,反正東西已經找到了,也沒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失。”
楊安安眨著一雙無辜眼,息事寧人地勸。
“不行,她今天敢偷你的東西,明天就敢偷彆人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受損失呢,咱們不計較,這個公司的人就更加肆無忌憚!”
楊安安失望地看了眼武術老師,歎了口氣表示無奈。
“就算真的是她偷的,也沒必要上升到公司所有人吧?”
蘇七月冷冷地盯著聶曉筱,暼了一眼楊安安。
她有理由懷疑這是楊安安在故意在針對她的公司。
“你就確定自己的東西是被她偷的?誹謗罪的後果,想必楊小姐已經了解清楚了。”
“蘇七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經紀人把楊安安護在身後,拿著手機懟著蘇七月的臉拍。
“你彆欺負我們安安有抑鬱症,更彆想用威逼利誘的方式讓我們妥協,我們手上有的是證據!”
說完,經紀人點開手機上的視頻。
隻見穿著運動服,戴著帽子的武術老師趁著休息室沒人,偷偷進來拿走了楊安安放在桌子上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