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停了好幾輛車,袁秘書依照了裴蟄衍的吩咐,僅僅是去局子做了備案,但還未出警,以防打草驚蛇,同時齊雲鴻要求的一千萬美金也已經準備好了。
但齊雲鴻最詭異的要求是在於要親眼見到裴蟄衍。
蘇七月嗅到了其中的危險的氣息。
“之前新聞報道說過,齊雲鴻手上有槍支,他引你進去,該不是想要跟你同歸於儘吧?”
裴蟄衍接過袁秘書遞過來的防彈衣,狀似不經意的暼了一眼蘇七月。
“擔心我?”
蘇七月皺著眉頭彆過臉,語氣冰冷:“我記得人在死之前都會回光返照想些美好的。”
“牙尖嘴利。”
裴蟄衍鼻腔發出一聲冷嗤,難得幼稚地懟了她一句。
蘇七月認真點頭:“謝謝,這是我的職業素養。”
裴蟄衍轉身走進去。
那副姿態,令她一時間還真分不清是不是上刑場。
下意識的,身體比腦子先作出了反應,胳膊一伸,抓住了裴蟄衍的手臂。
裴蟄衍腳步一頓,目光順著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指,看向蘇七月的臉。
冷峻的側顏分割著光線,深邃的瞳眸盯著她的眼睛,像是等著她給一個解釋。
蘇七月反應過來,手指一顫,放開了裴蟄衍。
目光飄忽,猶豫了幾秒,還是說出口。
“我知道你擔心楊安安,但說到底,這件事,是我導致的,齊雲鴻既然想要錢,說明他還不想死,還有和談的餘地。”
裴蟄衍沒聽懂:“什麼意思?”
蘇七月也不回答,順手拿了一件防彈衣,往裡麵走去。
“總之,我想我有辦法讓齊雲鴻放了楊安安。”
就當她是個傻子吧,冤有頭債有主,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裴蟄衍獨自一個人步入這種危險的境地!
裴蟄衍皺起眉頭,沒想到蘇七月就這麼走進去了,趕緊追上她的腳步。
“站住,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齊雲鴻的咆哮聲震耳欲聾,蘇七月立刻頓住腳步。
此時叫蘇七月出去已然沒有意義,裴蟄衍隻能儘力把她擋在身後。
“齊處長,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先把人放了,如何?”
此時,齊雲鴻手臂卡著楊安安的脖頸,另一隻手舉著槍抵在楊安安的太陽穴。
楊安安嚇得腿都軟了,身上還穿著拍戲的古裝服,大概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被齊雲鴻打暈帶走的。
“蟄衍,救……救我。”
楊安安臉色發白,目光充滿恐懼,整個人像是被嚇傻了,渾身發抖,眼角的淚痕乾了又濕,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
“閉嘴!”
齊雲鴻像是失去理智,舉著槍指向裴蟄衍。
“好你個過河拆橋的雜種,你還真是忘記了裴家當初是怎麼在十五年前的世家爭鬥當中活下來的,你以為清除掉我,裴家就能徹底擺脫控製了,做夢!”
裴蟄衍瞳眸黑沉,盯著黑洞洞的槍口,目光警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齊雲鴻臉上肌肉扭曲,“嘶嘶”地吸著冷氣,像是怒到了極點。
“你現在還演什麼,除了你們裴家,還有誰會知道那些事情!裴蟄衍,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哈哈哈,好,好啊,那我先殺了你,等下了地獄,你再跟那些死掉的老東西賠罪吧!”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