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決定離開時,裴奶奶正在醫院裡治療偏頭痛,三年過去,也不知現在身體狀況如何了。
蘇七月心裡雖然一直記掛,但介於自己已經和裴蟄衍離婚劃清界限,再這麼毫無顧忌地進出裴家,情理上說不過去。
“我沒記錯的話,這時候應該是裴家的家宴?我這個外人,恐怕不太好參與。”
仿佛早就料到蘇七月的拒絕,裴蟄衍立刻回答:“是家宴,但也是商業宴會,還會有其他世家的人參與,今年跟往年不一樣。”
裴蟄衍說得那麼熟稔,就好像她去裴家是天經地義。
但蘇七月不這麼認為,她不想過多接觸與裴家有關的事和人。
“我人微言輕,不夠格參與這種級彆的宴會。”
蘇七月話裡話外都是拒絕,裴蟄衍逐漸蹙起了眉:“裴翰的母親,這個身份夠不夠資格?奶奶最近病重,你連見她一麵都不肯?”
蘇七月的態度沒有絲毫轉變,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我?在裴翰的心裡,最有資格做他母親的,應該是楊安安才對吧,他除了是我親生的之外,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蘇七月放下文件。
“裴總要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回到家,蘇七月有些心神不寧。
本來她心裡是打定主意不去了,可腦海裡一直縈繞著裴蟄衍說的那句,“奶奶最近身體不太好”,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好。
猶豫再三,蘇七月還是決定去見一見裴奶奶。
當時她嫁入裴家的時候,裴家人一直都不太待見她這個身份不對等的女人,但奶奶卻很歡迎她。
說起來,她當初主動追求裴蟄衍的時候,奶奶可是發揮了不小的作用,經常製造她和裴蟄衍單獨相處的機會,在她被裴家那些宗親排擠時,一直為她撐腰。
可惜,她和裴蟄衍這段關係,終究還是結束了。
萬一……裴奶奶還有撮合她和裴蟄衍的想法,那應該怎麼辦呢?
蘇七月陷入了沉思。
很快,她想到了辦法。
接到蘇七月電話的時候,沈鬱剛和研究組的成員結束培養皿的工作。
“七月,你工作結束了?”
沈鬱語氣溫和,聲音藏著驚喜。
蘇七月出差了一個多星期,兩人一直用微信聯係,但蘇七月似乎很忙,經常很晚才回複。
蘇七月稍有些不好意思。
“就快結束了,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請沈醫生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閒時間,如果沒有的話……”
“當然有!”
沈鬱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能感覺到,蘇七月對於他的幫助,一直都是一副有虧於他的狀態,主動求他幫忙,實在前所未見。
那這是不是說明,蘇七月已經習慣身邊有他的存在,甚至樂於接受他的幫忙?
蘇七月撓頭,猶豫著要不要把話問出口。
可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假裝我的男朋友?”
電話那頭忽然就沒聲了。
蘇七月趕緊解釋。
“你千萬彆誤會,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主要是,我最近要去參加裴家的商業晚宴,需要一個男伴撐場麵,我熟悉的異性不算多,想了半天,覺得你挺合適的,所以就打電話問你了。”
越說到後麵,蘇七月說的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