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和裴蟄衍還沒離婚,商宴還是參加一下為好,而且,這次之所以把家宴商業宴會安排在一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多聽聽,可能對你的工作有幫助,最近的京都,很不太平。”
裴老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
蘇七月愣住。
難不道……與最近齊雲鴻,李國棟被查的事有關?
“好,我聽裴奶奶的。”
蘇七月保持著臉上的鎮靜,跟在裴老夫人的身旁,穿過回廊,來到會議室。
裡麵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蘇七月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基本都是些老麵孔,還有幾個沒見過的年輕人,應該是剛接受家族的繼承人。
這些人作為家族權力最高的人,基本鮮少在大眾麵前露麵,媒體知輕重,也不會過多宣傳。
裴蟄衍坐在長桌的左邊,蘇七月按照以往的規矩,以“裴夫人”的身份坐在了他的旁邊。
很快,這場關係著整個京都商界的會議,開始了。
裴老夫人首先作了開場白。
“這幾天,各世家同僚,來我這兒遊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索性把商宴提前,有什麼要說的,暢所欲言,免得落下嫌隙,給各自造成損失。”
一個頭發斑白的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說話了。
“裴老夫人,不是我們有意打擾,而是背後有人在搞鬼,當初京都開發的時候我們都是互相扶持走過來的,不能允許有人在我們的地盤上為所欲為。”
男人話音剛落,就有人暗暗諷刺。
“相互扶持?宗老過河拆橋的本領可是無人能及,現在提什麼團結,是怕自己被清算吧?”
宗老臉色一沉,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世家之間跟幾十年前早就不同,互相坑蒙拐騙,爾虞我詐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掩藏在其中的肮臟更是觸目驚心,隻是在表麵織就了一層華麗的外皮。
和宗老統一站線的人立刻出來反駁。
“錢家小輩恐怕不懂這件事的嚴重性,回去問問你一下你們家族老一輩的人,應該就知道,這恐怕不僅僅是某個人被清算的事。”
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眉宇間皆浮現一絲疑慮,大概覺得宗老等人不過是在危言聳聽,開口嘲諷。
“不就是齊雲鴻,李國棟兩人被逮捕嗎,沒有跟他們做過非法交易的人自然不必慌張,至於做賊心虛的人麼……也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蘇七月心中一沉。
果然是因為這兩人被逮捕的事。
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這兩人的級彆其實並不算高,甚至幾乎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為什麼宗老這個輩分的人都顯得如此緊張?
裴老夫人的臉色卻沒有錢家一眾小輩那麼輕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那就先想辦法查明曝光出消息的人,這應該是能讓宗老最安心的方法,不過醜話說在前,既然你們要裴家插手,那麼查到此人之後,要怎麼處理,也是我們裴家來決定,有任何意見都可以提,唯獨,不能傷人性命。”
裴老夫人的話中的含義誰都聽得出來,一群小輩的臉上又凝重又疑惑,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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