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儀愣住。
顫著唇開口:“就是半年前啊,蘇七月被人陷害,就像這次一樣,突然有人給她提供了證據,後來,七月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件,說什麼我看見了她的孩子,也看見了你的孩子……我現在不方便露麵什麼的……”
越聽下去,容瓷的表情就愈來愈孤疑。
薑婉儀震驚:“真的不是你?!”
一時間,容瓷和薑婉儀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奇怪,除了我們,還會有誰知道七月的真實身份,而且,這個人到底關注七月多久了,該不會是想害她吧?”薑婉儀的語氣充滿了擔憂。
“目前看來,應該不會。”容瓷蹙眉思忖著。
“姐姐離開人世之前,救助的人不在少數,傾慕和敬佩她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也許,是某人想要報答姐姐的人在暗中保護七月?當然,也不排除他是想要利用七月。”
“那怎麼辦,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骨節分明的纖細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思考了一會兒,容瓷作出決定。
“你繼續守在蘇七月的身邊,想辦法找出這個人,我總感覺,這個人距離蘇七月,恐怕不遠。”
保護蘇七月的安全,薑婉儀當然求之不得,立刻保證一定順利完成任務。
容瓷好心提醒。
“收斂一點自己的情緒,彆讓人看出什麼來,這個人現在身份不明,不願意露麵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身份敏感,或者是彆有所圖,總之,對於我們的計劃來說,他都是個定時炸彈,你最好小心點。”
薑婉儀雙手托著下巴,朝著容瓷拋了個眉眼:“哎呦,你放心吧,我的演技如何,你還能不知道?”
容瓷眉頭蹙緊,嫌惡地扭過頭:“趕緊滾。”
雲山中級監獄。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進裡麵,守在門口的兩個獄警舉手攔住了去路。
跟在男人身旁,像是保鏢的短發女人麵無表情地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罪犯轉移文書,上麵有著典獄長的專屬藍色印章。
兩名獄警表情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似有有些匪夷所思。
這裡都是要準備分配牢房的重罪犯人,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先例?
猶豫了幾秒,兩個人最終還是讓開了。
男人和短發女人走進昏暗的牢房,在第三個牢房前站定。
穿著統一藍色獄服的女人如老鼠般縮在角落裡,身體不停地顫抖,精神像是有點不正常了。
中年男人用手指敲了敲鐵欄杆,響聲在寂靜的空氣裡格外刺耳。
被關在裡麵的女人登時一個激靈,猛地扭過頭,微弱的燈光映在臉上,正是楊安安。
楊安安瞳孔收縮又放大,警惕地盯著打開牢房走進來的男人,身體不停地往後縮。
中年男人半蹲下來,和楊安安平視,目光中那抹居高臨下的味道揮之不去。
“可憐……”
過了幾秒,男人不痛不癢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搖了搖頭,然而,眸中卻並沒有憐憫,很多的是戲謔和嘲弄。
楊安安麵露疑惑,下意識猜測又是來羞辱自己的人,但現在求生在她心裡才是第一位的。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求求你,讓我出去見見陽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