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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婉儀終於能卸下墨鏡帽子和圍巾,無所謂地朝著蘇七月笑。
“這有什麼關係,要是被拍下來,就說我打算代言港口項目,這樣不是更能吸引投資商?”
蘇七月麵無表情。
“這是裴氏的項目,你是想向裴家挑釁,還是在向容瓷挑釁?”
薑婉儀那張風情萬種的臉上笑意融融。
“隻要是有利益的事,其實我不在乎跟誰合作,這是我和容瓷不同的地方。”
蘇七月怔了怔,轉頭看向薑婉儀,眼眸微眯,目光當中透著審視和警惕。
“……你想說什麼?”
薑婉儀看著她,目光坦坦蕩蕩。
“我其實是想問,你應該,不想讓裴蟄衍成為被容瓷報複的對象吧?”
這似乎不是她能控製的,薑婉儀說這種話,難不成還有什麼能改變容瓷決定的方法?
腦海中回蕩出裴蟄衍狼狽的模樣,沉默半晌,蘇七月還是點了點頭。
“那又如何,可無論我做什麼,你們恐怕都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吧?”
“如果我說有呢?”
薑婉儀的語氣慢條斯理,饒有趣味地打量著蘇七月的辦公環境,最後乾脆在本屬於蘇七月的辦公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毫不客氣,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蘇七月忽然意識到,薑婉儀按輩分來說,她應該叫她一句小姨。
雖然一直對她有所隱瞞,但跟她“結拜”的這段時間裡,一直都對她很好。
如果這都是為了利用她而拉近關係的手段,可薑婉儀從來沒有要求她做過什麼。
蘇七月陷入了沉思。
“你剛才說,自己和容瓷不同,是指對待利益的不同,還是對於複仇這件事的態度有所不同?”
薑婉儀認真思考了一下。
“都有不同的地方,利益也好,複仇也罷,我的原則就是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京都世家一次小小的動蕩,就能影響這麼多人的未來,容瓷說我婦人之仁,幼稚又天真,你呢,是什麼想法?”
蘇七月扭頭,透過落地窗,俯瞰著外麵正在進行開發的工地,語氣變得有些縹緲。
“他說的並沒錯,容家想要回歸京都,這是必要的手段,給商界產生負麵影響,導致大規模失業,甚至金融危機,這都是不可避免的。”
薑婉儀歎了口氣。
“這些事我當然知道,可要是連你都沒了信心,那我可就真沒什麼希望了。”
蘇七月上下打量薑婉儀,心裡充滿懷疑。
“你能有什麼辦法?”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薑婉儀就是個表麵禦姐,心理傻白甜的女人,活了三十年,經曆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是怎麼保持現在這樣單純的心思的。
薑婉儀攤了攤手。
“我嘛,自然是沒什麼好辦法,但是,如果有公冶家的參與,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