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他對馬皇後有一種,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愛與信任!
其實馬皇後心裡也不好受,但在她看來,在那種情況下,唯有配合才是最好的選擇!
很快,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報道大廳!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大廳四周的標語。
標語一:“失足未必千古恨,今朝立誌做新人!”
標語二:“花朵蒙塵逢喜雨,桃李爭春沐朝陽!”
標語三:“反思昨天,把握今天,奔向明天!”
標語四:“”
看著這一圈積極向上的標語,朱元璋和馬皇後也是在小小的驚訝之後,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淪為階下囚,但考察的習慣還是有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監獄文化,還是非常可取的。
也就在朱元璋和馬皇後考察監獄文化之時,毛驤卻是直接瞪大了眼睛,還咬緊了牙關。
原因無他,
因為他現在就不是考察這些標語的人,而是這些標語針對的人。
也就在此刻,
一道有些不耐煩的嗓音,從大廳上位傳了過來:
“到處東張西望個什麼?”
“說的就是你,那留胡子的大個子,就從你開始,說出你的姓名,年齡,籍貫。”
朱元璋看著坐在桌前,一手拿著筆,還斜著眼睛看人的老獄卒,他就想一個大耳巴子抽過去,再賞一個車裂套餐。
“愣著乾什麼?”
老獄卒繼續咋呼道。
朱元璋打了個激靈,恰好看到身旁馬皇後的神情。
雖默然,卻警醒。
罷了,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看看他葉青的鬼葫蘆裡都賣的什麼藥。
要是現在把人刀了,之前的一係列操作就純屬脫褲子放屁。
再說了,他也沒必要和一個老獄卒過多計較。
所有的賬都算到他葉青的身上就行,到時候再一筆一筆的算。
記仇這種事,他朱元璋是絕對的行家。
想到這裡,朱元璋便深吸一口氣,強壓心中怒火,沉聲道:“郭瑞,現年四十五歲,籍貫應天。”
緊接著,馬皇後也不卑不亢道:“民女馬瑛,現年四十一歲,籍貫應天。”
毛驤卻是咬著後槽牙道:“我叫毛強,今年三十二歲,籍貫應天。”
老獄卒聽到這裡,隻是嘴角那麼一咧,眼神有那麼點看破不說破的意思。
老獄卒一邊比對他們的假身份路引,一邊在監獄檔案裡寫道:“此三人口音不純,有應天口音,有安徽口音,還有些北方口音,籍貫絕非應天,懷疑是在我大明混跡多年的北元探子。”
寫完之後,老獄卒便繼續說道:“去那邊坐好,畫師畫像入檔。”
很快,
他們三個就被安排到了一個,背景牆顏色單一的地方端正坐著。
大牢裡的速寫畫師,拿著鉛筆就開始進行速寫畫像。
看著展示在自己麵前的成品畫像,朱元璋和馬皇後在那麼一瞬間,同時目露震驚之色。
在他們看來,麵前畫師就是用類似木炭為筆芯的筆,快速在紙上勾勒了幾筆,怎麼就把他們畫得如此之像?
應天府詔獄也有畫人像的畫師,可用他們的畫像,真不見得能對得上號。
可他們這所謂的鉛筆速寫畫像就不一樣了,真可以當海捕文書發放不說,但凡不是瞎子就能對得上號。
而一旁的毛驤在看見自己的畫像之後,立馬就有了一個念頭。
就算他們逃出去了,隻要用這畫像貼布告,他們連城都出不了!